她瞬间说不出话来,只能抖抖手里的东西。
“宝珠让你送来的?”他一笑了然,从容不迫的向她致谢:“谢谢。”
这样的客气让涂涂不适应。她把早餐搁到桌上,他似乎没有及时开动的打算,她一个人站的尴尬,开口问他:“徐……医生,我能在你这里坐一会儿吗?”
他停笔抬起头,剑眉微蹙,笔盖拧上又拧开,才说:“你随意吧,假如护士站不需要人的话。”
护士站当然需要人,但是,她可不可以就当他同意了?
于是低头坐下来,看他在对面写写停停。
景弋。她真想开口叫他,就像以前那样,但又不敢。
其实她以前也不怎么敢叫他,他学习的时候她从不敢在他身边吵,可他学习的时候又多,在食堂里等餐的空档都要练习打手术结,她偶尔喊他一声“景弋”,他会不高兴的蹙起眉头来问:“怎么了?”
“景弋……”她也不知为何,忽然就唤他出声来。
徐景弋抬起头,怔怔,而后有人急促的敲门,推开门就喊:“徐医生29床突然休克!可能是大动脉瘤破裂!”
涂涂还没有反应过来,徐景弋已经快步走出去,只留一抹背影给她,白衣胜雪,下摆飞扬。景弋,她多喜欢的景弋,她没法不跟出去,看他抢救病人。
杂志上说的对,在关键时刻,医生永远是高尚而且有原则的,他们会竭尽全力、不惜代价的抢救生命,哪怕最终徒劳无功,他们亦永远尊重病人的身体和生命。
“通知家属,进行手术。”徐景弋匆匆出来,又匆匆向办公室走去。
涂涂跟上:“你又要做手术吗?”
“对。”徐景弋已经没有时间跟她废话,迅速的拆开三明治的包装,大口咬了两下,用半杯冲下去,擦干净嘴,向外走。
“可是宝珠说你昨晚连台,大动脉瘤那样的大手术——”
“你在跟着我?”徐景弋按下电梯的按钮,终于有时间停下来,转头看向她。
直到现在涂涂还不敢对视他的目光,她觉得头皮发麻,只好低下头掩饰。
“你应该知道手术室重地,闲人免进。”电梯门在楼层大开,他一脚踏进去,无情的按下了关门按钮。
景弋……原来在嫌弃她方面,一点都没变。
充满怨念的目送电梯数字到达手术楼层,涂涂才转身默默离开。假如是这样,他一点机会不再给她了,还充满距离,那她真的是连一丁点恨的力气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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