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接一下。”徐景弋把孩子交给她,变戏法一样的拿出来一盒糖果,不大的一盒芒果奶糖,他跟小孩子商议:“让漂亮的护士姐姐抱着你,我给你打针好不好?徐叔叔保证,一点都不疼。”
有糖吃,打针还不疼,孩子乖乖的说“好”。
徐景弋微笑:“那你喂漂亮的护士姐姐吃块糖。”
快乐的蔡小小满口答应。
心情一下子好的不得了,糖化在嘴里,是她以前最喜欢的味道。甜甜的,简直甜到心坎里。那是多久以前的事了?她最喜欢芒果口味,紧张的时候最爱吃奶糖。
徐景弋从她那里接过器具,有意无意的触碰到她的指尖,感触微凉。
奇怪,他不负责打针,手法却比她这个护士还要娴熟,绑橡皮筋,找准血管扎针,贴胶布条,末了还绑了一个小盒子在孩子手上,防止他再次捣乱。
动作又轻又快,以至于结束的时候小小居然问他:“打完了吗?”
他冲他挤眼,做了一个ok的手势。
蔡小小欢呼雀跃,涂涂觉得松了一口气。小孩子嘛,很容易幸福,随随便便就可以把方才最大的苦楚给抛到脑后。哪像他们大人,“苦楚”就在眼前,却连句话都搭不上。
直到出了病房,涂涂才找到机会,她惊讶于徐景弋对孩子的耐心和打针的技术。
“练习扎葱叶。”他声音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小孩子的血管那么细,只有针扎进葱叶那一下子的感觉和介入器推进婴儿血管的感觉最像。回家买一捆新鲜大葱,勤学多练。”
他说这段话的时候真的很像一个负责任的医生,在给护士传道授业,而讲完,他很随意的就走开。
涂涂看他走远,心有不甘,追上去和他并肩:“谢谢你中午的果汁。”
他一脸莫名其妙:“什么东西?”
明知故问。她只好说得更清楚一点:“赵医生带来的芒果星冰乐,谢谢你。”
他回答的很干脆:“我没有买过什么东西给你,你应该谢谢赵医生。”
她尴尬的站在原地,他加快步伐走向办公室,她气极,追着跑上去,把他堵在回去的路上:“你给我电话又不理我,送我星冰乐又不承认。徐景弋,”她一字一顿:“欲擒故纵不是这么玩的。”
他动作一滞,被堵住进路无法向前,声音冷冷的清醒:“苏护士,请你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行,你说的那些事情我一样都没做过。反倒是你,苏小姐,苦苦追求过去没有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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