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的思维果然被他成功转移:“是啊,我就快抱上重孙子了,我看婉琳那反应,是个男孩多一些。”
“那多好,”他笑眯眯地:“你就要四世同堂了。”
祖母也很高兴。
吃完饭,时间还尚早,他没急着走,动手帮祖母疏通花园里的喷水装置,看祖母心情愉悦起来,他才开车去扛某个残障人士。
☆、第9章 VOL04(2)
vol04(2)
上午的工作很轻松,一天只排了两台小手术,按照赵雪城的说法,这是千载难遇的“周末喜相逢”。
完全不消耗多少精力的小手术,他们就要带上实习医生来上课,有点像解刨,边做边讲,无关紧要的情况下甚至可以允许实习医生来动两刀。
许多病人和家属通常都是扑着名医来的,但实际上一些小手术非要这样做,就是意味着杀鸡用牛刀。普通医生也是医生,又不是庸医,那些不痛不痒的小毛病,你管他有没有名气,能给你解决病痛,左右不就行了?不过话又说回来,一个开胸一个开颅,到患者那里就是天大的事,老百姓任谁也觉得马虎不得,可以理解。万幸他们科是心外科,一台手术无论大小都得全麻,呼吸机一上,患者一懵过去,谁做的手术也就探究不得了,只要签字的是钦点的医生,推出来家属就是欢天喜地感恩戴德的。
这不是不负责任,而是每个医生总得有动手的机会,老资格也是从新手上路做起来的,熟能生巧重在实践,谁一生下来也不是天生的华佗在世。不经过几次真章可能连手术刀都拿不稳,徐景弋和赵雪城当年也是这么过来的。
小手术一个上午就能解决,开第一个动作特别快,植入起搏器,推进去一个多小时就做完了。第二个稍微遇了点麻烦,主要在开刀位置上研究了半天,最后赵雪城决定说,由他来主刀。
这样也好,徐景弋确实精神不济,这个手术不过病灶长得有些不好下手,位置确定以后就是一碟小菜。
赵雪城喜笑颜开,大把荤段子跟小护士们打情骂俏,还顺便拿两个实习医生开涮,徐景弋默默地,偶尔对两个实习医生进行提问,再对他们的回答做出认同或者纠正。
两名实习医生跟了他俩两天,头一回上手术台,手术简单,气氛就容易轻松,年轻人熟络起来,其中一个人就发现:“咦,徐医生,你和赵医生都是宾夕法尼亚大学医学院毕业的啊?”
徐景弋还没回答,赵雪城抢着说:“是啊,我俩在一起11年了。”
这话听着好像哪里不对,两个实习医生互相望望,徐景弋心思都在造影机上,好脾气的提问:“手术后突发室上性心动过速应该怎么处理?”
“呃……”徐医生果然相貌清俊,态度谦和,是个好人/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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