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以后还在看书,只不过徐景弋还坐着,涂涂已经躺下了。
徐景弋叹口气,关上大灯,从壁橱里拿出毯子,弯下腰,小心翼翼的给她盖上,掖被子的时候心特别软,低头仔细看她睡得香甜。
面上的酒窝深陷,他不自觉地就把手隔空停在她脸上,纤长的手指一一拂过,她温热的呼吸喷薄在他微凉的手指上,无法自制的,低头轻轻的亲吻她的额头。
沙发上的涂涂觉得痒,蹭蹭头动了动,他以为她醒了,匆忙的缩回手,正人君子的坐到一旁,却见她动手挠了挠脸,蜷起胳膊枕在头下了。
暗暗出了口气,还好她没醒。但是这样一来就露出了胳膊上的伤疤,还没有完全长好,亮晶晶的,凸起一道粉红色。
这么丑的伤疤……他站起来轻手轻脚,去楼下药房。
值班医生还在,从冷藏库里给他取出细胞生长因子,徐景弋谢过回到办公室。在沙发沿上坐下来,观察她半天,涂涂还在熟睡,均匀的呼吸着。轻轻拉过她的胳膊,用棉棒沾了凝胶涂在她手臂上,心里有个地方疼惜的发软。
伤口涂药有一点痒痒的,她还是醒了,睡眼惺忪,揉着眼睛看他:“啊,景弋……”
把用完的棉签扔进垃圾桶,他拿出两本书递给她,声音平静的说:“枕着,睡觉。”
☆、第12章 VOL06
vol06
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
涂涂觉得古人的智慧真是无穷尽的,一个“客”字,用的恰到好处。
阶下囚都爱睡大觉,她醒来的时候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哪儿,睡眼朦胧的睁开眼,对焦在墙壁上的白钟,掀开被子猛窜起来跳脚。糟糕!忘记扶爸爸起床和给汤汤做饭了!
一边找鞋一边回想,好像昨晚并没有回家,她和景弋……睡在办公室里。打了一个电话给六嫂,确定父亲已经安顿好,汤汤也已经去上学,她这才安下心来四处望望。
咦,徐医生去哪里了?
摸摸抱枕和沙发,其实景弋这里还挺舒服的,虽然比不上她以前睡觉的床,但是软软的,很容易让人躺下就不想起来,害她这么晚才醒,都快到上班的时间了。不过,难得不用早起,她居然睡得比平时在家里都好。
桌上的昨夜杯盘狼藉已经被清理掉了,换之的是一份洗漱套装,居然连毛巾和护肤品都有,压在下面的还有一个礼盒。她打开,里面是一件纯棉的t恤和袜子,还有一个折叠封口的纸袋。
心里的暖不是用语言就可以形容的,景弋好贴心。她小心翼翼的把纸袋取出来,搁在手里转着看,纸袋上烫了十分漂亮的花样,logo都是外文,让人猜不出是什么。
通常这样的纸袋多出现在街角的美式烘焙坊里,包一些手指泡芙或者马卡龙,上班族白领匆匆提在手里,这一袋……想想昨夜的丰盛,忍不住暗暗的吞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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