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涩涩的:“好。”
“贵是贵,但是一分钱一分货嘛,而且进口超市就是好,好多东西只能在这儿买得到。你猜我发现了什么?”她特别的得意:“新鲜的海椰子!我买了整整一只!好大个!”
他笑笑:“买那么多,又吃不完。”
“又坏不了,搁在冰箱里面能放一两年呢。”她郑重其事:“徐景弋医生,你平时肺气不足,经常感冒,引发咳嗽,以后要听从妻嘱,煮粥切两片海椰子放上,很快就能彻底根治。”
“涂涂,”他开着车,只觉得鼻子发酸:“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嘿嘿。”涂涂自己都觉得笑声很傻。
徐景弋很少说出这种服软的话,她要傻笑一会儿,才能回答他:“因为你是我的景弋啊,我不对你好,谁还会对你好?”
他没说话,抿紧了唇,为的是抑制那些从心脏深处汹涌而来,想要冲出他喉咙欲一吐不快的心酸。
“景弋?”她在电话那头唤他。
他应了一声,听到她小心翼翼的问:“你为什么今天不开心?”
“没有。”他慢慢的,努力让声音听上去像往常一样的平稳,他说:“我就是很想你。”
“你安心开车吧,我不跟你说话了。”她说完又补充上一句:“我也不挂电话。”
“没关系。”他把车转入辅道,减速向路边靠:“往右边看,我已经到了。”
她惊喜的欢呼一声,冲着他招手跑过来,上了车才惊讶的问他:“你怎么就这样跑出来了,这么着急?”
他这才注意,他还穿着医院的白褂,因为走的急,都没有换下。
接过她手里的东西放到车后排,她就坐在身边,他终于安心,不再跟她说话,专心开车。
“咦,”她很快就发觉路线并不是回家的路:“我们是要去接汤汤吗?他好像还没有到放学的时间……”
“嗯,汤汤老师给我打电话,说汤汤生病了。”
怎么会这样?涂涂有些着急,觉得自己罪孽深重:“他早上好像跟我说过不舒服来着,我没有在意……”
“嗯,”他把车停好,绕到另一侧来替她开门:“我们先上去把他接回来。”
通过传达室的批准,他俩直接去学校医务室,果然见到汤汤的班主任和医务老师都在。
医务老师顶多算半个医生,先听汤汤的班主任说过涂涂是护士,这时候见到徐景弋又穿着白袍进来,他技艺不精不好班门弄斧,只能交代一下病情:“孩子发烧,流鼻血,你们带他回去看看吧。”
徐景弋修养良好的道谢,伸手摸了一把汤汤的额头,触手滚烫,他轻轻扒了一下汤汤的下眼睑,一看之下心里已经有数,整个人一沉。
涂涂问他:“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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