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珠捅珍珍,翻着眼皮示意她少说话。
涂涂睡眠不足,脸色是青苍发白的,额头起了硕大的两枚痘胞,亮晶晶的,嚣张极了。
她不声不响的做事,聂子钦心疼的打发助理去买芦荟胶,回来他亲自双手捧上,涂涂却没做理会,只当他是空气,从他身边走过去了。
聂子钦自觉无趣,只好抹在自己脸上。
徐景弋走了两天,涂涂对他的态度也是这样过了两天,任凭他说什么做什么,她都只当他是空气,什么表示也没有。
哪怕她让他滚也好呢,但是她每天都自己进进出出,忙碌无比,照顾汤汤,照顾父亲,上班,兼职,织毛衣。
他只好不顾三七二十一的把涂涂爸接到医院来住,复健师、营养师、高级护工请了一堆,兼并照料汤汤,就连她坚持要做的兼职,他也给她配了一辆车,有司机专门接送。
好在他做这些事情涂涂都接受了。
因为涂涂想,这些钱就是他们苏家的,聂子钦当年拿走了,现在自然要还回来。她接受还钱,但这并不能表示她接受聂子钦。
她很忙碌,即使有那么多人帮她,她也不愿意让自己停下来,只有织毛衣的时候大脑无事可做,就会胡思乱想,想起来那天徐景弋被聂子钦打,他闭上眼睛,又任命又哀伤的脸。
那一刻她是无比慌张的,因为她从没见过他那样的表情,也不相信他会有那样的表情,他在想什么呢,却不肯说出来。
不能再想了。迅速的戴上耳机,打开手机里的收音机,必须得听点什么,这样才能占据自己的思维,让自己忙碌起来,好阻止胡思乱想下去。
得忘掉他,这是她现在唯一能做的事情,想好好活下去,就得忘掉他。
汤汤躺在床上正在睡觉,涂涂低头织毛衣,有人摘下她的耳机,她毫无防备的吓了一跳,才发现聂子钦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了。
聂子钦叹口气说:“你终于肯看我一眼了。”
涂涂并没有理他的打算,扯了扯线,低下头去继续织毛衣。
聂子钦的呼吸有一点急促,他蹲下来扶住她的膝盖,声音透着心急:“涂涂,以前是我父亲在操控一切,无论我以前做过什么,请你原谅我,对不起。”
织毛衣的手停下,涂涂其实很想告诉聂子钦,以前的事她其实早就不打算跟他计较了。或许在他救了她的时候,或许在他帮汤汤找配型的时候,而且他还有过那样的遗嘱,其实她早就不恨他了。只不过她现在厌恶的,是他那天出手打了徐景弋。
那么狠的一巴掌,充满了报复的邪恶味道。
谁都不能打徐景弋,她生气的想,怎么能打她的景弋呢?
“你到底怎么样才肯跟我说话?”聂子钦的声音在忍耐:“你出来。”
涂涂不想出去,奈何聂子钦扯着她,生拉硬拽,并且大有吵醒汤汤的架势,他也是这样威胁她的:“你不想弄醒汤汤,你就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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