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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清楚,知道没有办法再叫醒她,只能用尽余力将她放倒,躺在他的腿上,脑袋揽在胸前,而后拿出早已经准备好的手术刀。

她问他,到底有多爱?他努力微笑,耳语着回答她:“你听好了,”他俯身亲吻她的发顶:“宁可我死了,都想你活着……那么的爱……”

没有力气再爬起来,他左手持刀,缓缓的,割开自己右胳膊上的血脉。

他是医生,了解血管的构造,所以控制得很好,并没有直接割在手腕上。鲜血源源流出来,他去掰她的嘴,让她张口,将自己的伤口压在她的嘴上。

她已经失去意识,只有本能的吮吸,但是依然很抗拒。他就强迫她,捏着她的鼻子迫使她张嘴,把胳膊塞进她嘴里。顶着她的脖颈让她吞咽,伤口的血不再流了,他就重新找地方,再来一刀。

他不知道这样坚持了多久,不知道在自己胳膊上割了多少刀,而迅速的失血让他本来虚弱至极的身体更加意识浅薄,只是一道信念强烈支撑着他尚有一丝清明。

一秒……两秒……三秒……突然有碎屑落下,一道光烈墙射进来,他意识消失前做的最后一件事,就是按下手电筒的sos键。

(作者真的很变态,压力太大了,你们要原谅她……)

☆、第57章 VOL17(1)

17.1

涂涂意识混沌,感觉自己躺在软软的地方,那种地方真是久违了,而且姿势简直是异常的舒服。

这是哪儿啊,像是回到了家,睡在了床上……是她以前的家吗,那张特别大的名牌床,所以才会这么舒服?舒服的她简直想要伸懒腰。

她这么做了,手臂极其无力的动了一动,裸-露的肌肤划过床垫,她猛地清醒了。床,没错真的是床,那是他们基地只有病人才能享受到的专属待遇——四条腿的加着一层软垫子的床。

原来还活着,居然大难不死,但是徐景弋呢?她努力地睁开沉重的眼皮,聚焦之后看到那个她离开之前,帐篷里面唯一剩下的美国护士。

看到她醒了异常的兴奋,欣喜地问她:“bunny!你醒了?”而后小声的呼唤旁边那个正在给其他病人问诊的医生:“她醒了!”

医生很快跑过来问东问西,涂涂没有力气回答只是摇头倒了一杯水,扶她起来喝水,但是涂涂却没接。喉咙还是很渴的,但是并不像之前那样像被火烤过一样的干裂,她能说得出话来,尽管那声音依旧像是鸭子叫,而且很耗费体力:“徐景弋呢?”

“rsmile?”一顿,问她。

这个名字和称呼涂涂第一次见到的时候还是在杂志上,简直嗤之以鼻,好肉麻,为什么不叫他“rxu?”后来徐景弋才解释,原来在美国,x这个字母总是跟类似于“f-uck”这种单词联系到一起,“f-ucku”怎么看上去都不像是一句好话,所以徐景弋的老师才给他拟了那么一个称呼,听上去真的很矫情:rsmi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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