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手脚并用的爬下床,适应着靠自己两脚走路了,凶巴巴的白他:“要你管!”
不管就不管,人定胜天,徐景弋既然回来了,那个懦弱的很好捏的肉包子,他只能打算继续同他大战三百回。
尽管他现在输得很惨。
真的很惨,涂涂一回到徐景弋身边就已经完全忘记聂子钦是哪根葱哪根蒜了,每天所有的心思都围在徐景弋身边,问长问短,事必亲躬,绝对不借别人之手。
但是徐景弋却越来越闷,医生摘掉了他的一页肺,他似乎整个人都不怎么爱张口说话了。他很排斥涂涂来照顾他,而且坚决不准许婉琳来探病,婉琳是因为有小宝宝怕传染,而涂涂即便告诉他自己打过结核疫苗,带着防护口罩进去,依然被他有些生硬的拒绝,似乎那之前和她坦白的徐景弋又不见了。
他一个人住了两周的隔离病房才转到普通病房,涂涂买了花捧去看他,他也只是淡淡的冲她笑笑,再没有多余的话了。
房间里阳光很好,午后特别的安静,他才摘掉氧气没两天,屋里难得安静的没有一点声音,他侧躺在床上,微微蜷膝,看着窗外。
涂涂觉得有必要和他谈一谈,“这里有什么东西是你不习惯,不想见到的么?”
他回过头来看了她一眼,转过头去没有作声。
“好,算你恨。”涂涂咬牙:“你能不能告诉我,之前,我们被埋了,你说的那些话,算不算数?”
他深色黯淡,连头都没有回,却终于肯说话,声音小小的:“其实,可以不算数。”
涂涂想笑,不知道为什么并不心痛,只是觉得无奈的想苦笑。她真的笑了,笑了一阵才说:“你知不知道每个人是有耐心的啊,你不要让我被你耍累了,彻底不想再理你的时候,你才知道后悔。”
他在床上收了收膝盖,那样子彻底像个蜷起来的虾米,他甚至连眼睛都阖上了。
她气的隔着被子狠狠地推他一掌,吼他:“徐景弋你就是个混蛋!神经病!懦弱的可笑!”她大发脾气的时候门开了,门外站着尴尬的婉琳和婉琳老公,涂涂一时闭气,看着婉琳同样尴尬。
婉琳是来给徐景弋送饭的,她把照顾哥哥吃饭的任务交给老公,自己约了涂涂去医院的咖啡厅聊天。
大抵是聊了他们在非洲的一些事情,之前是因为徐景弋身体不好涂涂没心情,而且婉琳也因为别的事情非常的忙,所以没来打扰她,恰好现在有时间,她俩到聊了很多。
一杯咖啡即终,婉琳从包里拿出一个小盒子,她把那个小盒推到涂涂跟前,同她微笑:“奶奶给你的,你打开看看。”
涂涂哑然,等到动手打开小盒子,她更是彻底惊讶。
小盒子里面是一枚纯金戒指,样式很老了,用红丝线缠着。那红线似乎是新缠上去的,颜色鲜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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