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看低她的狠心,她看他那炽热的眼神也分明都不是爱,他只是她鼓掌之间的兔子,而她是玩弄兔子的狐狸。
狐狸藏得再好,也终有露出尾巴和獠牙的那天。
谁让它和兔子,天生就是捕食者与猎物的关系?
那时他太愤怒,太生气,被背叛的愤怒烧毁了所有理智......
他对她下了毒!
而今日,同样的地点,他再次看到了相同的一幕,可心中的压抑悲伤却远远大过愤怒,再次被背叛,他的刀已经架在她的脖子上,却根本下不了手。
她说把心给了他,其实他才是那个逐渐忘掉放不下的执念,把心给出去的人呀!
......
“阿君,和你在一起后,我本以为,我有一个家了。”一个小世界只有彼此,可以放心把后背交给对方的家。
那一个“阿君”死了,他也成了仅凭执念活着的行尸,却因为回忆太痛苦而选择让花景逸替他使用佛陀杀,忘掉这段过往,想要重新开始,一心只想完成自己身为胤人少主的使命。
可是,兜兜转转,又遇上“她”。
掉下凡尘的是什么,是行尸抛下的复辟执念,拥有执念,他还可以高高在上,做没有心却执着的孤鬼,可是丢掉了执念,他连行尸都不如,竟用一颗石头心的身体,替她怀了孩子。果然,越是聪明的人,越是“贪”。
他得了她人,她的爱,又想要成为她眼中和心里的唯一。
“我错了,从头到尾,我都没有完全拥有过你。”他的贪心,让他没有办法眼睁睁看着她再去抱别人。
嘴巴里说着最喜欢他,可身体却能来者不拒。
她是帝王,只要她想,后宫之中可以拥有无数宠爱的男人,并且不会有任何人指责她,只会催促她尽快为皇家开枝散叶。
只有他,是矫情的那个,是独自生闷气的那个,是不识大体的那个。
“不,小郎,你拥有孤,孤整个人都是你的,到底要孤怎么证明才行,孤都解释了那么多,孤今晚只是喝多了一些酒,孤向你赔罪,以后再也不会了。”女人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几乎是用吼得:“你要是心里还生气,回去后你想怎样都可以,现在孤命令你,过来!”
“阿君,你知不知道,我杀过你一次。”他站在雨里,摇摇欲坠,有些神经质的笑了一下,一双眼睛里雾蒙蒙的充盈着黑雾:“你知不知道,我其实已经不是人了,我是个和花景逸,蝶夫人,一样的怪物。”
她的心里咯噔一下,之前隐隐的猜测,最坏的预感被他亲口说出来。
“小郎,你在说什么胡话,你杀过孤哪里只一次,可孤每一次不都好好活下来了?”
他摇摇头:“那一个阿君已经死了,喜欢她的龙小郎也变成了怪物。然而眼下这个阿君和小郎一样,都不知前尘过往,只是前尘总要清算,我欠你一条命,我现在还,不知还来不来得及。”又说:“你喜欢别人也没关系,阿君,我已经对你下不了手,你可以去喜欢任何人,任何人,包括雪灵尨,我成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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