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会选择为难个13岁的女孩子,所有的压力其实都担在曲楚肩上,但他举重若轻。
门在几分钟后被扣响,应谨言和林故若先后入内。
两个姐姐都是看着她长大的,感情深厚,直截了当的问。
林故若给她倒水,柔声细语问,“你是真的想跟曲楚离开对吗?”
应长乐桃花眼半垂,轻而认真的“嗯”了声。
“好的。”应谨言了然,“我会帮忙劝劝哥的。”
没有人问她为什么想跟曲楚离开,因为人人都明白她在陆家过得其实不算开心。
豪门深宅表面光鲜亮丽,实则最盛产不合格的父母与长辈,小孩子总是难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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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的晚饭应长乐没有吃,她吃掉整袋牛舌饼,撑得要命,找管家要了消食片。
隔天早上照常有老师来辅导数学竞赛,夸赞过后告辞。
直到午饭吃完后,外公才开嗓提这件事情。
陆蔺一改平素的和蔼,擦着老花镜,严厉讲,“曲楚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我非常了解他的人品操行,并不会不信任他,但你是我外孙女儿,我更要相信你。是你提出想跟他离开的对吗?”
“是我提的。”应长乐双手交叠放在腿上,不退不避。
陆蔺思忖须臾,“那我会好好考虑的。”
应长乐难得想表达些什么,可陆蔺没有给她机会。
接下来的三天里不断有人上门,都是为了同一个问题来找应长乐的。
她永远仰着脑袋,漂亮的桃花眼中黑白分明,回答一致,“是,是我先提的。”
曲楚倒是始终没有再出现,容磊在第四天傍晚上门,大马金刀地坐下,直接把手机扔给应长乐,抬下巴说,“你自己看看曲楚现状,他是我认识二十年的兄弟,除了他未来老婆,没人比我更了解他了。”
应长乐沉默,手机上早切好了视频播放页面。
容磊一句三叹的讲述着这几天发生的事,“曲楚要带你离开,情理上讲都是没可能的事情,当天下午就惊动了他家九张多的老爷子,那天你应该看到了,都是接他回家的,我是怕真出事,所以跟他一起回去的。”
他捻了根烟在手里没点,别在耳后,“曲楚人是个好人,可真没看起来那么好说话,再往前推三五年,少年时代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完全是你哥我和闻落行过于不是东西,给他衬托出来的。但曲楚对他们家老爷子的话向来言听计从。那天他全家聚集,在饭桌上苦口婆心的劝他,劝的内容你等下自己听就完事了。”
“反正曲楚这小半生第一次忤逆他们家老爷子,就为了你。他跟书房跪了一整夜加半个白天,把曲老爷子差点儿气背过去。目前曲老爷子没拗过才睡醒又准备继续过来跪的曲楚,准备退半步,明天来家里替他跟外公说情了。”
容磊身体向后瘫,摇着头讲,“你还是先给视频看了吧。”
应长乐点开来,说是视频,其实是曲家的高清监控录像更确切,时长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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