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再度陷入沉默之中。
其实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如今都已经发生了,这个局面也是陆暄事先没有预料到的,做那事的时候因为被药力影响意识涣散,加上面对的是心爱之人,难免有些失控。
如今清醒了,再去回想,除了有些燥热和口干,便只剩愧疚了,毕竟这种事,吃亏的还是她。
便哑声抱歉道:“对不起。”
许是又想起当时自己没太受控制,弄红了她的眼眶,陆暄又是心疼又是自责,小声补了句:“让你受委屈了。”
苏婵以为他是在说三年前的事情,沉默了一会儿,“其实你做的也没错,我不委屈的。”
她正想着要不要问他这几年的情况,刚要开口,就见陆暄抬起脸,忐忑又紧张地望着她,“那……你还疼吗?”
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的苏婵:“……”
“应该……会很疼吧,我看你都哭了,”陆暄自顾自地说着,好像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又怕提这事她生气,便捂着背委屈巴巴,“我也好疼,你指甲好长,把我背都抓破了,本来没觉得,刚洗澡的时候火辣辣的。”
“……闭嘴。”
“……哦。”
陆暄安静了一会儿,又抬起头,还没张嘴苏婵就知道他要问什么,很干脆地捂住他嘴,把人推到一边去。
……
第二天清晨又下起了小雨。
睡了一夜后,苏婵觉得身子好受多了,青音和云知早早便守在了房门口,欲言又止的,见姑娘出来了,才不尴不尬地进去服侍。
隔壁那位还没醒,可如今再怎么分房,也不过是欲盖弥彰,明白的人心里都明白,青音尤其忧心忡忡。
想着,姑娘的清白没了,若太子执意娶她、带她回京城怎么办?若不肯娶她,那姑娘平白无故失了贞,又怎么办?
就这么心不在焉地给苏婵梳着头,青音突然瞥见了苏婵脖子上的痕迹,起初她以为是蹭到了胭脂之类的,可这个位置,怎么可能?
然后才反应过来什么,顿时脸颊通红,赶紧低下头若无其事地给苏婵梳头。
相比之下,云知居然冷静许多,昨儿半夜苏婵醒来后,叫她去药坊抓了一帖避子汤喝了,虽然当时云知气得差点恨不得宰了陆暄,可苏婵按住她,半晌后,突然跟她说:“我是愿意的。”
既是姑娘自愿,那云知也没什么话好说,只是想着姑娘平日里明明那么理智一个人,怎么偏生这回就如此荒唐。
三个人都各自沉默的时候,外面裴逸敲了敲苏婵的房门,站在外头毕恭毕敬,“姑娘,主子醒了。”
……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吗?就算他是太子,带了那么多随从,为何还要特地来通知姑娘??
难不成还要姑娘伺候他起床?
云知和青音对视一眼,彼此的神色都不大好看,好在苏婵听了,也只是很平淡地“嗯”了声,并没有其他回应。
裴逸在门口等了会儿,“……苏姑娘?”
“怎了?”
“……殿下醒了。”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