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如令面不改色:“我等她离婚。”
谢钧气得眼睛都瞪红:“你要是敢再做出让我们谢家脸上无光的混账事来,你以后就别回来了!我就当没你这个儿子!”
莫婉清不想看他们两父子又闹出不和,连忙在旁边劝谢钧:“好了好了,大过年的,你这是干什么?”
谢如令也放下了筷子,抬头冷漠地看向对面的谢钧:“今天也不是我自己愿意回来的。”
“你也少说两句。”莫婉清好不容易把谢如令劝回来过年,不想一大家子支离破碎的,她两边调和着,对谢如令说完后,又看向谢钧道,“儿子大了,我们管不了,也不好管,他爱干什么就让他放手去干,我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是,你动什么肝火?”
谢钧额角青筋都爆出:“他要去抢季霖老婆,我们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要真能抢得到还好说,要是抢了没抢到,跟周务国女儿结婚那天一样白白闹出个天大的笑话,那我这张老脸往哪儿搁?我们谢家还要不要名声了?要不要脸面了?”
这些话说得莫婉清眼圈有点儿红,她羞怒地看了眼坐在边上默不作声的季柔,又哀怨地对谢钧说:“我们哪里还有什么名声脸面?我们的名声脸面早在昊然生日那天就丢尽了。既然已经没了名声脸面,那就让儿子去做他想做的事好了,左右捅了天也不会比现在差多少。”
季柔眼里慢慢盈满泪光,她虽然搬回来住已经有半个月时间,表面上好像是得到了谢钧莫婉清的原谅,但她心里清楚,谢军和莫婉清是最要面子的人,这辈子恐怕都不会原谅她了,他们同意她搬回来,无非是为谢昊然着想。谢如风故世多年,谢如令经常不着家,婚事也成了未知数,现在谢昊然是他们谢家的金贵长孙,连带着她都沾上了光。
面对着莫婉清的指责和饭桌上的争执,季柔习惯了温顺,此刻更是一句话都不敢搭。她看了谢昊然一眼,见他变得尤为懂得察言观色,坐在那儿一动不动,不夹菜也不吃饭,眼睛盯住碗也不敢抬,不由心酸,她不是一个合格的妈妈。这样想着,眼泪水就再也忍不住,一颗一颗往下砸,她伸手抹了抹泪,却仍旧一言不发。
谢如令开始后悔回这个家了,这才刚吃一个午饭就弄成这样,谢钧怒目红脸,莫婉清满眼哀怨,季柔一个劲儿地掉眼泪水,谢昊然战战兢兢,每个人的表情都压得他喘不过来气,他再也无法在这里待下去,起身离开座位,一个字都没说就这么往大门的方向走去,莫婉清在他身后喊了他一声,紧接着他又听到谢钧的暴怒:“让他走!走了就永远别回来!”
谢如令没回头,他急需找个地方喘口气。他到院子里取了车,直接开回山水别墅区。他想温可芋了,他真的很想她,想她娇俏的笑容,想她亮晶晶的眼神,甚至想念她的小性子小脾气,她是那样的生动鲜活,跟她在一起时,日子总是过得很快,每天都是崭新的,都是值得期待的,而不是现在这样,生活像一滩死水,让人抓不住一点儿生机。
他这些天换着手机号给她打电话发短信,她电话接了总是说不到一句话,发现是他后就立马无情挂断,短信从来不回,号码不知道被她拉黑了多少个。她在自己的周围筑起了四面不透风的高墙,把他死死地隔在外面,拒绝他的靠近,拒绝他的示好,他是真的没有办法了。
只要一想到温可芋现在跟季霖在一起过年,她很可能会跟季霖回季家,他们会在一起吃饭,在一起看春晚,晚上一起睡觉,他们可能会拥抱在一起互相取暖,他们可能会接吻,可能会上床,他曾经享受过的没享受过的,温可芋都可能会毫无保留地奉献给季霖,他合法占有着温可芋的一切......谢如令不能想了,光是想想都足以令人发疯,这个年真的是没法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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