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池弈又倒吸了一口气,这一下比刚才被夹的那一下还痛,可他却又尝到了一丝甜蜜滋味,只想乔晚棠抓着他的手不松开。仿佛饮鸠止渴,真是煎熬。
乔晚棠这时候才仔细看到了他手上的情况,这才没一会儿功夫,手指已经开始红肿了。他的手指纤长,骨节分明,中间的红肿就显得尤为突兀。她想起自己从前最喜欢玩他的手指,与他十指相扣,无数个深夜里,他也总是喜欢将与她十指相扣压在枕边……打住,乔晚棠连忙停止了那些过分的想象,都这时候了还在想些有的没的。
冰袋不能同时敷到手指正反两面,乔晚棠左右巡视了一圈,拿了自己的水杯过来,目测了开口正好,便把冰块都倒了进去,再直接拉着池弈的手插/到了冰块里面。
又是重重一击。
他难得示弱:“棠棠,你能不能……”
乔晚棠直接打断:“不能。”
“好了,我也仁至义尽了,你走吧,水杯我也送你了,自己回去慢慢冰敷吧。不过之后有后遗症也不能赖我,谁让你自己凑上来的。”
她说得冷酷无情,目光却时不时还是朝那冰块里的手投去,显然还是替他担心的。
退一步容易,于是有些人得寸了便想着进尺,即使进不了,也不会轻易又退让回去。这说的就是池弈,他赖在这儿不走:“我让他们先去采访程轲迦了,大概还有二十分钟能结束来你这边。我们谈完我就回去,不谈完他们来时就会看到我们这样的情况。”
我们哪门子的情况?乔晚棠暗自腹诽,气鼓鼓道:“你还要谈什么?你都说了我们要好聚好散,也不要纠缠彼此,我已经严格遵守了,你呢?”
他解释:“我做不到了。棠棠,分手后的这段时间里,我过得很不好,总是想起你。以前出门工作,天南海北地跑,也不会这样。”
“所以,你是分手前出门从来不会想起我,分手后倒是想起我了。”乔晚棠抓着他话里漏洞,“可是……你这样的经历,不都是自己咎由自取的吗?那天我都那样说了,我从来,从来没有那么卑微过,可是你呢,总是高高在上,好像从来都是在旁观别人,自己不会激动,不会难过,也不会共情。”
“第一天录制的时候,你还说,‘想让我回来’。你看,你就是这样,第一时间想的是,让我怎么做,而不是你应该怎么做。”
池弈没见过她这么说话,哑口无言,只能安抚道:“是我做错了。”
兔子急了也会咬人,乔晚棠也学会了咬牙切齿,步步紧逼,“你哪里错了?你只是觉得我认为你错了你就是真的错了。所以你才会在我今晚说了那番话后来找我,对吧?”她目光单纯无辜,又格外澄澈,仿佛一眼就能照透别人的内心。池弈就在她的眼神中看到了自己。
她说得没有错,在感情上,他似乎从来没有学过反思。
乔晚棠说得多了也累了:“我的态度想法不会变的了,你回去吧。”
“但是我没有。”他突兀地来了这么一句,解释自己,“我从来没有觉得你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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