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绥手指捻在剑柄上的凸起之处,来回摩擦了数下,听完元漾的叙述,才沉声道:“有把握么。”
元漾忍不住“嘁”了一声,很是自信道:“我若是连这个都办不好,那便叫嘉回也不用回长安了。”
宴绥抬眸,神色一变。
这是一母同胞的亲兄长能说出来的话?
元漾自知理亏,也不愿再与他多说,拿起方才没看完的案卷,有模有样道:“总之后头的事就简单多,我会派人护送她一路南下去往江宁,最多不过年底,便会接她回宫。”
“何必他人护送。”宴绥执起桌上长剑,笑道:“便由我来当这个护花使者又如何。”
呵,好大的口气,也不知是郎有情还是妾有意,竟让宴绥生出这番心思。
元漾又被他气得一口气提不上来,怒瞪他道:“你说这话……你……”
“你得问问嘉回的意思。”
嘉回的意思宴绥再清楚不过,想到之前两人的谈话,他的笑容更加放肆了:“那臣这就去禀告公主殿下,求得一个同下江南的恩旨。”
这般自负言语再一次刺激到了元漾,他忍不住摆手说道:“去去去,没什么事的话就别在我跟前晃了。”
“那敢情好啊。”宴绥拱手行礼,便转身退了下去。
元漾低头继续正事,可思来想去,怎么都觉得有些不对劲。
他一拍大腿,恍然大悟:“这小子,莫不是想靠着这桩差事,好回来在圣上面前求个恩典,从此升职加薪走上大好仕途!”
宴绥:“……”
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思维逻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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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月坐在嘉回对面,趴在书案上,眼睛直咕咕地注视着面前之人的动作。
公主从一回来便钻进了书房,拿起纸笔,洋洋洒洒写了好半天。
一遍不满意,长叹一声继续写;两遍不满意,揉乱了纸就扔在一旁;三遍不满意,起身跺跺脚,扔完了再次写……
如此来来回回重复了十几遍,总算是安静下来全身心投入其中。
荷月不敢打扰,就连呼吸都自觉地放轻了半分。
她虽然看不懂纸上的字,但是当下美人在前,一手握笔,一手执袖,细嫩手腕灵活摆动,纤长指节苍劲有力,随着其左右蘸墨书写的动作,荷月眼神愈发炽热,她把下巴抵在手肘处,忍不住张大了巧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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