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故作无事的模样甚是正经,只是这正经模样持续了没多久,就被一道突如其来的声响花样打脸。
嘉回听见他腹中传来的咕噜声,再也忍不住地掩嘴轻笑,“还真是我误会了,但肚子饿又不是什么可丢人的事,大方地说你是出来找吃食的呗,我又不会笑话你。”
“总归是件不好直说的事。”宴绥摸摸空荡如也的腹部,慢吞吞道:“也不知怎么就突然饿了,所以想来厨房下碗面条吃。”
“那面条呢?”嘉回左看右看,没瞧见什么能吃的来。
“还没做好。”宴绥压低了声音道:“刚准备和面,就……”被你打断了。
眼下不仅是没得吃了,还被人当场捉住,前十几年的潇洒风姿在这一刻荡然无存,宴绥再次陷入自我怀疑的境地。
嘉回却不甚在意,自顾搬了张小矮凳,坐在一边,歪头看向宴绥,说:“你继续吧,不是说饿了要吃面,我在这儿看着,不打搅你。”
这么一个大活人在这儿盯着,宴绥便是想做也有些放不开手脚,思衬了一下,还是拒绝道:“睡一觉就好了,我也没那么饥不择食,何况厨房脏污,万一熏着殿下你。”
“就当是我想吃,你为我做行不行?”嘉回笑盈盈道。
见宴绥似乎有所动,嘉回再次笑着说:“我还没尝过你的手艺,若是好吃,怎么也应该回宫跟阿耶夸赞你一番,毕竟要想抓住一个人的心,必须得先抓住一个人的胃——”
“我做。”宴绥斩钉截铁,前面的话他都没记住,后面的话却一字不落地入了耳。
有了这样的动力,何愁做不出一碗面出来。
说干这就干,宴绥麻利地点火烧柴,待锅中水热后,淋到盆中的面粉上,仔细地和起面来。
嘉回也不知他为何会这些,光是看着他不停揉搓的动作,就由衷地赞叹道:“你这手法瞧着竟不像是第一次,比我宫里的荷月还要熟练。”
“以往回府,会下厨帮祖母熬些汤药,见着厨娘们做过,所以留了些印象。”宴绥解释着说。
“原来如此。”嘉回不免又动容了几分,既感叹他对宴老夫人的孝道,也欣赏他的细心与聪明。
看着宴绥和完面,继续去加柴烧火,他忙碌个不停,再接着来把面团擀成面皮,只不过手法不太好,最后叠加面皮切成面条时,误算了尺寸,直接弄成了双拇指般粗细的骇人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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