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千橙无可置否。
“去吧。”程二袅道,“去惩罚他吧,他必须得向你赎罪。”
“不要纠结曾经了。”她又道,“那一点儿都不酷,对吗?”
郑千橙耸耸肩,扯出一个算不上笑的笑,喃喃道:“或许吧。”
郑千橙提前在人民医院公众号挂了江宋的号,等就诊当天,去医院找他。
郑千橙推开门后,门诊室只有江宋一个人,江宋没听到声音,于是便抬了眸。
他不明所以地看着她,从进门关门,再转身坐下,他看见她的长发如瀑滑落,遮掩了她半张脸。
他端坐着,蓝色口罩遮掩下半张脸,只露一双深邃带有探究性的眼眸。
郑千橙顺手掖了掖长发,摘下口罩,盯着他看。
这种感觉很奇怪,即便重逢后两人已经坦诚相待过,甚至于干柴烈火抵死缠绵,却从没有过安安静静四目相待的时光,好似有些陌生,掺杂着过往种种,一眼万年。
空气中有种诡异的肃然。
江宋的视线不曾离开过她,指骨分明的长指拿着中性笔,好看的指甲圆润干净,手背处筋骨凸起,力量感十足。他皮肤很白,稍微有一丝变化,皮肤的变化即可展现。
他的眼眸在暗光阴影下稍显冷漠,下巴微微抬着,手臂搭在桌面上,黑色头发干净整洁散落额前,声色低沉暗哑,例行公事道——
“哪里不舒服?”
郑千橙坐在那里,眸光温和,比起曾经执着于寻求一份结果和道歉,她现在只想商讨未来,她不觉得江宋会拒绝她,但终归时过境迁,一时之间难以开口。
她道:“头疼。”
窗外人来人往,一道门一道窗隔绝了屏障。
江宋盯着她眼睛看,沉默了一会儿,而后扫了一眼她光洁的额头,他的睫毛很长,瞳色深邃如墨,淡声道:“哪里疼?”
说着,修长手指伸了过来,触碰到郑千橙发丝时。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看着她,顿了好几秒,慢条斯理道:“可以碰吗?”
郑千橙的气息稍稍一顿,额角忽然覆上一抹温热,她抬眸看向江宋,看他发红的耳稍,还有滚动的喉结。
“这里疼吗?”
郑千橙不语。
“那这里呢?”他又换了个地方去触碰,中间隔着她柔顺的发丝,手背血管纹路清晰,力度轻柔,看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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