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洁很快回复了一句话过来:[灿烂的未来正等你去开启,加油]
退出短信,时夏点开绿色的软件,跳出的列表里只有一个对话框。
迟让的头像已经从纯白改成了灰色。
他们最后一条信息停留在十二月。
乍看之下他们好像已经数个月没有联系了,可时夏还记得他走那天在电梯里看她的眼神。
像是失望,却没有失落。
他总给她一种笃定的感觉,似乎只要被他认定的事情最终都会如他所愿地发展。
她不知道他这种自信是从哪里来的,不被任何事困扰、不被任何人影响,他永远都那么随性潇洒。
逗她玩、对她好、帮她忙,他做所有的事情都那么自然,好像一切都只看他的心意,他愿意这样做就做了,不愿意的事情,没有人可以勉强。
时夏很羡慕他这种恣意的态度,但她不如他勇敢,没办法承担随心所欲带来的后果。
‘说点我想听的。’
‘你知道我想听什么。’
‘说给我听。’
……
他蛊惑的声音在耳边重放,心下有个位置不自然地跳动着。
她知道他想听什么,但她说不出口。
她不是周思齐那样能把真心宣之于口的人。
为此时夏感到抱歉。
许多事情,她都对迟让觉得抱歉。
输入法跳出来,指尖微窒,随即,她打了四个字,发过去。
[新年快乐]
发完,对面久无回应。
时夏轻轻舒出一口气,关掉手机,起身去扔泡面碗。
再回到房间里,倒计时过了,现在已经新年的第一天的第一分钟了。
手机在震动,是陌生的号码打来的。
时夏心头一紧,正准备接起,又有另外一个电话插播进来。
国外的号码。
一大串像暗号一样的数字。
是迟让。
时夏几乎瞬间切断了前一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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