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慢吞吞地摇了摇头:“不告诉你。”
容吟舔了舔唇:“告诉我,绵绵。”
重绵又摇头:“不告诉你。”
容吟哄她:“你不是说,我是你最喜欢的人吗?”
重绵点了点头,水润的眼珠看着他,醉意让她失去了以往的理智,却未曾忘记眼前人。
她突然起身,身子微微往前。
两人快撞到一起,他的身躯往后退了退,尽管如此,依然近得不可思议,额头抵着额头,鼻尖抵着鼻尖。
这一瞬间,屋子静得听不见任何声音,风声,蝉鸣声被吞没,只有两人的呼吸声彼此可闻。
她的呼吸声轻轻的,柔和的,带着温度扑到他脸上。
他嗓音低哑,像是含了沙:“告诉我。”
重绵歪了歪头,有些委屈道:“我都说了,你不听。”
容吟:“你没说我的名字。”
重绵:“你的名字叫——”
容吟目光带着鼓励。
“我最喜欢的人!”
容吟:“……”
从容吟床榻起来时,重绵一时半会没清醒。
她穿鞋穿到一半,才后知后觉发现这里不是她的床。
耳根发热,她拍了拍脸,降低脸上的温度。
也不是第一次了,害羞什么。
她做了几次深呼吸,将剩下一只鞋穿进后,脑子里突然划过一副画面。
差点就亲上去的画面。
耳边响起略显耳熟的对话——
“那我是谁?”
“你是我最喜欢,的人。”
重绵:“……!!!”
啊啊啊啊,要死了要死了。
喝酒误人!!!
她恨不得直接从地底钻下去,再从地底钻个一百米,钻到自己屋子为止。
重绵后悔,恍惚,崩溃,一个人在屋子里发呆了小半个时辰,等到敲门声起,必须面对的人就在门外时,她突然回过神,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脸,决定以后再也,不,一年内再也不喝酒了。
“绵绵。”Hela
重绵连忙回应:“等下再出来。”
怎么办怎么办。
该解释,怎么解释,这话是当着他的面说的,完全没有回旋的余地。
她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在屋子里走来走去,蓦地停住,然后按住自己的唇角,往上扬。
微笑,她保持住微笑,和表面上的冷静,打开门,见他不在门口,一股脑往外奔。
身后他的声音响起:“给你带早饭了,就在前堂吃吧,不必去食舍了。”
她脚步顿住,格外艰难地回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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