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丽的信,他的确收到过,但却一封没有回,甚至连看都没有看过……
他当时想的是如何如何摆脱。
*
长廊里很安静,顾墨白出门将梁夕兜头按进了怀里,“想哭的话,现在可以了。”
她颤抖着,温热的眼泪,渗过衬衫,落到了他心口。
顾墨白在她后背轻轻拍了拍:“只允许哭你三分钟。”
他从小无父无母,从未得到,所以也不曾体会失去,但他还是心疼梁夕。
三分钟后,他松开她,抬手她脸上的眼泪擦掉:“已经第四分钟了,梁夕,后面的时间属于我了。”
说完,他牵着她,从那安静的走廊里一路出去。
顾墨白的步子大,梁夕几乎是一路小跑着才勉强跟上去。
天已经黑了,各色的灯光,照射着城市的街道,头顶的星星和月亮都被林立的高楼挡住了。
保姆车上了宽阔的大路,转了几次弯,车子驶离城区,渐渐将那些通明的灯火甩到了后面。
车窗打开,夏夜的晚风灌进来,各种植物混合的香味也跟着漫了进来,沁人心脾。
不得不说,大自然总能轻而易举地抚慰人心。
梁夕侧眉问他:“顾墨白,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顾墨白故意卖了个关子,“去了就知道了。”
梁夕笑:“还有惊喜啊?”
顾墨白:“嗯。”
梁夕舔了下牙尖,眼睛里亮晶晶的,“能透露下,关于什么的吗?”
顾墨白:“不能。”
梁夕:“小气。”
车子开了许久,到了市郊的网球的中心。
梁夕发现,这是之前顾墨白教她打网球的地方。
“到了。”顾墨白先下车,然后绕到另一侧替她开了门。
梁夕下来,“给我的惊喜藏在这里的?”
顾墨白:“嗯。”
夏天的晚上,湿热而宁静,偶有青蛙在看不见的地方呱呱地叫着。
顾墨白牵着她一直走到了里面。
太阳灯没开,硕大的球场上一片漆黑,梁夕要找开灯的按钮,被顾墨白拦住了,“你就站在这里,先不要动。”
梁夕挑挑眉,笑了下:“好吧。”
顾墨白很快走到了漆黑的球场上,梁夕看都他在旁边的推车里拿了球拍和网球。
一粒毛绒小球被他轻轻抛起,然后轻轻一拍,小球应声而落,与此同时,梁夕看到原本漆黑的球场亮起了一粒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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