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着隔音地毯的走廊静谧无声,无人经过。
陆问君没想到,她会需要送沈沣回家。
酒局没散,万局那些人还在喝着,她打了个招呼,把沈沣带走。
要应酬喝酒的局,邱杨都会提前开车等她结束。
看到她扛着沈沣出来,一愣,赶忙上去帮忙。让他意外的不止于此,有他接应,陆问君也没彻底撒手,亲自扶上车。
邱杨跟她几年,男的女的,没见她扶过任何人。
他一时觉得有些微怪异,没及细想,陆问君已经上车。
静默半分钟,她报出一个陌生地址,邱杨从内视镜向后看一眼。
两人各坐一边,沈沣几乎没有意识,她坐在左侧,车厢太暗以致看不清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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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沣早晨醒来,是在鹿兴园家中。
宿醉的沉重装在脑中,温热水流冲下,昨晚一些画面一一复现。
陆问君拿给他那杯酒,四十多度的白兰地,他强撑到她走开,不想让她如意。
但看到黄总尾随她身后,他还是跟了出去。
也许是硬撑太用力,弦绷断了,人就倒了。
休息日,沈棉在家。
沈沣冲过澡到厨房做早餐,她拿着一只梨啃,站在厨房门口盯他。
盯了一阵,看他八风不动,沈棉自己憋不住,说话:“哥哥,你昨天喝醉了。”
沈沣“嗯”一声。
“那你还记得是谁送你回来的吗?”
沈沣没作声,低头将芦笋切下整齐一刀。
“是陆姐姐。”
看沈沣不理她,她便自言自语起来,“我跟陆姐姐说,‘我白天还要上班的,我哥哥这样喝醉酒回来,会打扰我休息的。下次像这样的情况,要不你直接把我哥哥带去你那吧。’”
沈沣回头扫她凉凉一眼:“你就是这么孝顺我的。”
沈棉往门框外藏了一半,一脸严肃地说:“我可是为了你好呀。哥哥,你知道陆姐姐说什么吗?”
沈沣不答,转回头继续切食材。
沈棉扒着门框,掷地有声:“她说,怕你早上醒来羞愤上吊。”
“……”
沈棉说完就带着一脸鸡贼的笑嘻嘻嘻嘻逃跑了。
沈沣手里那把刀悬在番茄头顶,迟迟落不下去。
他还不至于那么贞烈。
小区附近新开一家甜品店,上午,沈沣陪沈棉去吃芋泥肉松蛋糕。
很巧,在店里碰见一个认识的邻居。
董贞宓在物业办的一个活动上见到的沈沣,看人长得一表人才,心思就活络。一问也是路桥行业,还是个CEO,顿时一拍大腿,觉得这不是天降的缘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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