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队长亲自问话:“这是路安交建的陆总,你们再把当天的情况详细说说,为什么扣了他们的车。”
小伙子是个辅警,年轻气盛,闻言想也不想回答:“超载了。”
“既然超载了,该处罚处罚,让他们交了罚款,把车放了不就行了,怎么拖到现在还没处理?”
小伙子下意识看向旁边的人。
那人看上去比他年长得多,人坐得也更沉稳。那是他们的大队长。
大队长道:“前几天老刘家里有点急事,一直没顾上。他心里也一直惦记着这件事呢,今天下午就准备回来给处理了。”
“老刘不在,你们其他人就处理不了?”
“这次扣的车多,是老刘经手的,如果换了其他人,我们也怕中间出了什么差错,不是给人家添麻烦嘛。”
支队长正要说话,忽听旁边一声轻嗤。
他转头看向陆问君。
她从开始便没说过话,淡淡坐在那里的气场却不容忽视。
支队长曾经和她打过交道,知道她处事风格,所以才想尽快在自己手里把这件事解决了。
这点小事,劳动她亲自过来,闹大可不好收场。
“我不喜欢兜圈子,长话短说。来这里之前,事情经过我已经了解。我明白,渣土车超重情况普遍,你们拿超载做借口,最合适且好用。不过,不太巧,我们公司那十三辆车载重量全部在载重规范之内。至于到底为什么扣下——”
“各位应该比我清楚。”
“我不喜欢有人在背后搞小动作,你们无故扣车十几天,给路安上上下下造成的损失,加起来,不是一笔小数目。”
陆问君适当一停。
“这个责任,我不建议你们揽到自己头上。”
这番话摆明说其中有人作梗,支队长没想到还有这一层,一怔。
那边几个队员面面相觑,气氛略有一丝微妙。
陆问君的视线再次扫过他们每个人,最后,停在大队长。
他面色肃然,瞧不出什么来,闻言也没有太大的反应。
但他身旁的其他队员,脸色已经有些变化。
陆问君沉冷的视线落在他脸上。
“你叫肖宇,是吧。已婚,妻子在前年因胰腺癌去世,有一个女儿,在A大上学,大四,正在准备春季校招。”
他眼神微微一动。
陆问君在那个变化里,凉薄地扯了下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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