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问君说不一定有空,又从钱包里抽出一沓簇新的钞票给她。
瑶瑶把一大叠钱卷起来装进书包里,说不来也行。
陆问君看着她进去,调转车头。
深夜,是酒店的繁荣时刻。
经理点头哈腰地跟在陆问君身后,赔着小心试图劝阻:“陆总,这样真的不合规矩,我们要是连客人的隐私都不能保证,以后还怎么做下去……”
陆问君对他的各种建议与恳求毫无反应,等电梯到达九层,大步走出去,停在一间房门前。
冷酷地命令:“开门。”
经理后头还跟着好几个人,各个一脸为难。
经理满头汗,恨不得给她跪下了:“陆总,您就给我们这小酒店一条活路吧,我们真的不想得罪您,但是客人我们也得罪不起啊……”
陆问君耐心尽失,冷冷道:“那你可以试试,得罪他,跟得罪我,到底哪个后果你更难承担。”
经理进退维谷,但被逼到这份上,不想做选择也不得不做了。
他一狠心一咬牙,从旁边的人手上拿过万能房卡,刷开门。
房间内传来一声喝斥:“谁?!”
陆问君径直走进套房的卧室,气势凌厉迫人地站到床前。
床上一对赤-身裸-体的男女慌乱拿被子掩盖身体,栗色卷发的女人狼狈地尖声大骂:“你谁啊?有病吧?”
陆问君的视线,如刀锋一样扫过。
“滚出去。”
女人气不过,扭头看向身旁的男人,还指望他把人赶出去,却发现他脸色满是尴尬心虚,唯唯诺诺,一声不敢吭。
她眼色还是有,知道来人不能惹,这才忿忿又仓惶地赶紧捡起衣服往外走。
章致声嘴唇嗫喏半天:“问、问君……你怎么……”
陆问君的目光像淬了冰,每一个字都迸发着锐利的寒意:“我给你五分钟时间,穿好你的衣服出来见我。”
根本没用五分钟,章致声赶紧把自己收拾齐整,到隔壁房间去。
陆问君坐在客厅沙发上,酒店的灯光设计成暖色调,以营造温暖质感。
那光照到她脸上,却成一片寒冰。
到底是几十岁的男人,这几分钟里,章致声已经镇定不少,打好腹稿,走到她对面,坐下一开口,满是愧疚和自责。
“我真是对不住你小姨……都怪我,今天被那帮人灌了酒,一喝多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也不知道怎么被弄到这的。”
他说着眼眶湿润起来,狠狠扇了自己一耳光,“是我糊涂!我不应该喝那么多酒的,我该死!”
这场戏演得情真意切,陆问君冷眼看着,眉宇间只有冰冷。
“问君,你怎么怪我骂我都行,我活该,我应该受着!姨夫就求你一件事,能不能别告诉你小姨?”章致声涕泗横流,“我对不起她,她身体不好,要是知道了再被气到,我真是罪该万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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