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裴国公的事,可不是咱们能打听到的,”忽的,萧氏神神秘秘,凑近来,极其小声说:“诶你说,他会不会是……那个啊?”
林昭昭一时没反应过来:“哪个?”
萧氏“啧”了声,拿眼睛往下三路瞟,林昭昭才明白,萧氏是猜裴劭不举!
确实,二十五的男人,有动作快的,再过几年都能当祖父辈,裴劭却孑然一身,焉能叫人不奇怪?
别说,若裴公爷真到三十还不娶,甚至不纳妾,这传言恐怕就要传遍上京。
林昭昭都能想象出,有朝一日裴劭听到这种传闻,会如何暴怒。
裴劭啊裴劭,你也有今天。
她难得这般开怀,笑得直捂肚子。
萧氏也笑,男人嘛,手中权势再多,那二两肉没用,也还不如她家杨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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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二爷回来,北宁伯府短暂地热闹了下,到初七早上,杨宵还未从宫中归府时,伯府又一次沉下。
王氏成日哭哭啼啼,不知道伯爷能耐受紫云阁那日子多久,让人去打听,那宫里却比牢笼还要严密,一声咳嗽也传不出来。
杨宽也尽力想法子走门路,都不见效,心底又暗自庆幸当初大哥写完诗,问要不要把他名字也署上时,他给回绝了。
走投无路,老太君又找上林昭昭。
这回,林昭昭推拒了。
杨宽能回来,本就没她的缘故。
与其再去国公府枯坐一个半时辰,不如看圣人什么时候心情顺畅,天子不记小人过,把伯爷放回来。
只不过有过两天,老太君第三次提及,她推诿不得,也只能做个表面功夫,出门去。
林昭昭在马车打个呵欠。
她望向车窗外,时近酉时,大街上人来人往,谈笑声不断,归家人身影攒攒,相较她第一回出门,氛围可好多了。
毕竟事情已过去一旬,大约东宫谋逆的阴影,也渐渐散去,日子还是得过的。
时间总能抹平一切。
林昭昭在车上闭目养神,到东街,马车再走一回儿就停下来,隔着卷帘,她听到周祥和那门房寒暄的话语。
与那天如出一辙。
林昭昭矮身下车,觑了一眼靖国公府门口的石狮子。
行吧,这次又要等多少个时辰呢。
忽的,只见那门房朝她身后一揖,扬声道:“国公爷安。”周祥也紧跟其后,鞠身作揖:“请国公爷安。”
裴劭居然回来了。
林昭昭脚步一顿,手指抻了下衣摆的褶皱,这才转过身,缓缓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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