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确实是在善信堂和杨寒认识的,杨寒自幼体弱多病,常要吃药,久病成医,他便常去善信堂,那次,她从百欢楼的马车上跌下,便拽住一个人的裤管。
她实在不甘心就这样死去。
于是,便这样与那孱弱的少年相识。
只是,林昭昭以为,三年前,裴劭单骑回京,风尘仆仆来找她,她撂下那些狠话后,裴劭不可能再低下头,去查那些事。
“你以为我什么都没查么,”裴劭深吸一口气,道,“林昭昭,你把我当什么了。”
“可是,为什么前因后果,我没查到,”他目中闪过一簇精光,“我只知道,你是偶感风寒,去了善信堂,和杨寒认识。”
林昭昭垂眼,下意识避开他的目光:“许是我堂叔弄的鬼。”
裴劭说:“你的族叔,本事可真大。”
她勉力笑了笑:“是啊,是老天垂怜……”
裴劭咽了咽喉头,收敛周身戾气,也不再追问,两手紧紧环抱住林昭昭,附在她耳畔,低声说:“错了,不是老天垂怜。”
“老天待你不公。”
林昭昭躲在他怀里,突的眼眶发烫。
他一字一顿,“阿暮,你的命,是你自己挣来的。”
“可是,我不希望你再这么冒险,”他气息短促地顿一下,“如果你真的出事了,我就把那些个人,一个个做成人彘,然后再去陪你。”
裴劭低声说,“他们都该死。”
越平静的语气,说明裴劭越压抑着狂躁,甚至于,他已经在计划着,怎么把五年前那些人一个个找出来,折磨得他们生死不能。
但这不是林昭昭的目的。
她摇摇头,蹭着他胸膛,说:“别犯傻,都过去了。”
“忘了我刚刚说了什么吗?”
这些事,她可以说给他听,但不是为了让他讨回公道,亦或者博得他的同情、可怜,她只是,解决他的困惑。
那些事都过去了,她也有自己的坚持。
裴劭顿了顿。
须臾,他轻轻地“嗯”了声,享受这一刻的温存,又说:“我们以后不吵架了好吗?”
林昭昭眨了眨眼,回:“我从没主动和你吵。”
裴劭:“你这话,说得我多不讲理。”
林昭昭:“还挺有自知之明……”
裴劭眉头一挑,他要是真不讲理,前几天就不是和君子似的克己复礼,而是不管不顾,也要进雪净堂来。
他蓦地扛起她,往屏风后走,林昭昭还没来得及挣扎,便被丢到床上,裴劭轻轻嗅着桂花香,认真地说:“我们做真夫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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