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想起这几天是归雁信期,应该让她留在家歇息的,现下她要叫归雁先回去。
她一走,裴劭发现一个半瞎在桥边算命,半瞎胡子花白,还真有些仙风道骨。
这次和突厥某场战役,听说突厥那边有天师,还真给他们行军添过麻烦,于是,向来对神鬼无感的裴劭起兴,前去询问半瞎:“这个怎么算?”
半瞎老神在在:“卜卦三文钱,算官运五文钱,算姻缘七文……”
裴劭放下一锭银子:“姻缘吧,用简单的办法。”
半瞎拿出一张纸:“行,你写个字,我给你解字。”
裴劭不假思索,写了个“六”。
半瞎用一只眼睛盯着那个字,捋了捋胡子,叹气:“这个六的字形,先是一个点,你与那女子,萍水相逢,本是无缘则止,然而又因缘际会,成了‘一’,本该一生一世,只是最下面这两点,一往东,一往西,你们二人,终究是分道扬镳,再无交汇的可能。”
裴劭抿住嘴唇。
他说:“我要换个字。”
半瞎笑了声:“再换个字可不顶用了,这个六,肯定存在你们二者之间。”
“要么是你们认识六年,要么你们相差六岁。”
裴劭脸色沉了沉,又丢了一锭金子:“我想听好话。”
半瞎看着那锭金子,立刻改口:“六,点横撇捺,酸甜苦辣,你们两个感情样样具备,所以你们的生活,可谓多姿多味,皆大欢喜!”
裴劭:“……”
林昭昭正好回来,看裴劭和半瞎聊天,惊讶:“你不对劲啊裴劭,你也有算命的一天?”
裴劭嗤笑了声:“我还花钱改命了呢。”
林昭昭怀疑:“所以你算了什么?”
裴劭牵着她的手,捏了捏,说:“我算突厥可汗什么时候暴毙,半瞎说两年后,我给了一锭金子,他就改口一年后,可能是怕说太早,那可汗死不了,我还记得他,回来找他算账吧。”
林昭昭关注的不是可汗,她倒吸一口气:“你给了他一锭金子!”
因着这事,林昭昭数落了裴劭一顿。
那天深夜,林昭昭闺房中,那架山梨木雕葡萄藤的拔步床上,裴劭躺在外侧,他把玩她细柔的头发,仍在想半瞎之语。
分道扬镳,再无交汇的可能。
虽然到最后,半瞎看着金钱改口,裴劭心里还是有些不爽,他拥着林昭昭时,突的说:“阿暮,我发现一件事。”
林昭昭很困,小声“嗯”了声。
裴劭:“昭和劭,我们名字里都有一个‘召’,是不是天生要做夫妻的?”
林昭昭清醒了一下:“不能吧,我觉得更像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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