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认为爱她,却不知,她不稀罕这样的爱。
有时候她真的羡慕凝脂,能遇上邵定谨。
他是侯府嫡长子,真的要什么,唐沁妍都保不住她。
他什么都能给她,唯独正妻之位不行,因为她身份低微。
齐訾清此时还在齐夫人屋里,齐夫人拿着手帕指着他的鼻子:“你说,你这个不要那个也不要,你到底要哪个?”
齐訾清自小被父亲教导着让着母亲,不能顶嘴,他很无奈地站那里任由齐夫人数落,“娘,我年纪也没有多大,你急什么?”
齐夫人更气了:“不大?不大?!你说我急什么!今天我可是把整个京城的人呢都叫来了,你给我仔细看着,不许敷衍我!今天不给我个结果,我跟你没完!好了好了,出去出去,看着你就烦!”
齐訾清乖乖出去了,齐夫人跟身边的嬷嬷道:“我这是生了个什么孽障?我好好的贵夫人的形象都没了。”
嬷嬷长着和善的面容,笑道:“您别急,儿孙自有儿孙福呐。”
齐夫人叹着气,没再说什么。
齐訾清也很郁闷,这几个月一直在被母亲数落,一不小心就走到一个小湖边,巧的是湖边有人,他定睛瞧了瞧,是个姑娘和她的丫鬟。他心情更沉重了,怎么哪里都去不得呢?非礼勿视,他转身就走了,只是声音还在传来。
“快点快点,帕子捡到了吗?”“你小心,别掉下去了哦,宣儿?宣儿?捡到了没有?”
随即就是那个丫鬟快哭的声音,“奴婢捡不到——”
“啊?哎呀——”那位姑娘有些懊恼。
齐訾清悠悠地叹了口气,还是不忍心,走过去准备帮忙。这姑娘的帕子掉在了湖中心的假山上,钩挂着,一个小丫鬟手也不长腿也不长的,自然捡不到了。他倒是轻松捡到了,“给你吧。”
许应澜没想到会遇到外男,有些怔愣,接过帕子,磕磕巴巴道谢。
他抬眸看她,心头微微一动,“不客气。”转身离开了。
宣儿高兴道:“小姐,我们运气真好。”
许应澜还没回神,“啊?哦,是啊。”
不宜久留,毕竟是打着如厕的名义,她带着宣儿匆匆返回。
柳知瑶还在与人说话,见她回来,才放了心,把她带到一边问她有没有走迷路,她耳根悄悄地红了,摇头说没有。柳知瑶这才放了心:“那就好。”
回府后,许应澜回了自己的院子,还有些心不在焉,晚上睡也睡不着。
她叹了口气,可能是自己与男子接触太少了罢,才会对偶然见到的男子念念不忘。
说服自己以后,她才浅浅睡去。
而宴会一结束,齐訾清又被叫去了齐夫人的院子,齐夫人有些急切地问:“刚刚有没有去瞧瞧?哪个姑娘合你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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