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康复了两天,林空桑的病情略有好转,只是出门依旧好需要带着口罩,稍微吹点冷风就能立刻咳回原形。
付清溪不让她去医院,乔伊也推迟了探望的日期。
可林空桑不愿意,执意把人喊出来准备好了去看苍寒。
“你这真的不至于,”付阳看得心里不是滋味,“医院什么病人都有,你去了一趟指不定又严重了。”
“没关系,”林空桑哑着嗓子说,“我有带口罩。”
“算了阳哥,”林晏一搂付阳肩膀,局外人看得比谁都开,“她想去就去吧,”
一行人买了水果,两个男生带路到了医院。
厚重的门帘一撩开,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消毒水的味道。
林空桑把口罩往鼻梁上拉了拉,只觉得鼻腔发痒,张嘴就打了一个喷嚏。
“我就说吧,”乔伊连忙给她拿了张纸,“你这状态自己就是病号,还来医院看什么呀!”
“要不要顺便挂个号住苍寒隔壁。”付阳扯了扯嘴角,“至于么你?”
林空桑瞥了付阳一眼:“要你管。”
赶着年期生病的人似乎很多,早上八点多,电梯旁堆着等待的人。
林空桑等人等了一班没挤上,干脆直接走楼梯。
三楼也不是很高,病房是普通的双人间。
轻轻敲了敲门,屋内没有回应,付阳拧开门把手走进病房。林空桑排在最后,挽着乔伊的手臂有些紧张。
靠门边病床上的病人正在休息,苍寒的病床靠窗,被浅蓝色的布帘阻隔,只露出了一截床尾。
屋里安静,没有一点声音,他们放轻了脚步,走到苍寒的床位边。
蓝白条纹的被子在尾端卷起,靠着床板放了一个女士挎包。
苍寒正睡着,整个人看上去异常憔悴。
他的头发长了,额前的几簇搭上眉骨鼻梁,衬得他皮肤愈发苍白。
唇还是没有血色的那双唇,干燥得快要起皮。
吊瓶在空中挂了三四瓶,透明的液体顺着输液管一点一点流入手背血管。
毛衣只到手腕,五指略微蜷起,那只手就放在被褥旁,没有盖上被子。
几人不约而同保持安静,谁也没有打扰床上的人的睡眠。
林空桑走近了看,床头摆着两只杯子,里面也没有水。
怎么也没个人看着。
她心里泛酸,难受得不行。
“没有人啊。”乔伊在林空桑耳边小声说道。
“我和付阳上次来是他外婆在这里,应该出去打水了吧。”林晏一边说着,一边看了眼床下,“水瓶没了,大概率是。”
付阳一指门外:“我去水房看看。”
林晏也跟上去:“我也去。”
乔伊和林空桑对视两秒,头一转看向窗外:“这天,是不是又要下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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