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重伤,一路颠簸,延误了伤情。”傅书言心急。
罗氏听说儿子受了重伤,疯了一样跑到儿子的屋里,待看到儿子奄奄一息当时腿一软,人便晕了过去。
傅书言赶到时,一群丫鬟婆子围着罗氏,又是掐人中,又是揉胸,荣亲王府一片慌乱。
傅书言没看罗氏一眼,直奔里屋看高珩,高珩躺在炕上,面如金纸,傅书言走过去,轻声叫,“小叔。”,高珩睁开眼,身体动了动,牵动伤口,唇角抽了抽,傅书言忙道;“别动,我看看伤口。”
这种时候傅书言哪里顾得上避嫌,她颤抖着手解开高珩衣襟,高珩胸前缠着纱布,血水把纱布浸透了,血水乌黑,傅书言对副将道;“帮我把公子的纱布拿下来。”
傅书言和傅书锦及那个副将三个人小心翼翼,轻得不能再轻,把高珩胸前绷布一圈圈拿下来。
绷布打到最后一层,傅书言心脏骤然停跳两拍,高珩胸前一条很深的刀伤,傅书言仔细看伤口,差一个韭菜叶宽碰到心脏,傅书言心惊,伤口处理得很粗糙,前方战场每日死伤无数,有的伤重将士来不及救治身亡,高珩如果留在前方,这种情况下,活不了几日。
傅书言手足冰凉,高珩的伤口太深了,高珩刚及冠,得亏年轻身体健壮,加上她炮制的伤药,止血消炎抗菌,高昀的伤口没有感染化脓,傅书言轻颤的心,得以平静,看似凶险,庆幸刀刃偏离那一点点,否则,高珩回不来了。
旁边的副将忧心忡忡,“世子妃,公子的伤势能有办法救治吗?”
傅书言眉头轻蹙,仔细看伤口四周,血迹都干涸了,伤口翻着肉,轻吁了一口气,“刀伤太深了,不能自行痊愈,创伤面太大,只有缝合。”
副将把嘴张了张,吃惊地看着她,“世子妃,伤口缝合,末将行军打仗这么多年,倒是看见过一次,一个医术高明的大夫,为受了重伤的将军缝合伤口,最后没几日那个将军身亡了。”
古代中医缝合技术早已有,不普遍,中医高手方可施行,一般江湖郎中,没有这个把握,最主要的是术后感染的问题。
事不宜迟,傅书言当即道;“必须缝合伤口,否则刀伤不能愈合。”
“儿媳,你救救珩儿,我对不住你,我给你叩头赔罪,珩儿他没做错什么,老天为何这样对他。”傅书言回头,罗氏已经苏醒,丫鬟扶着进屋,傅书言恨她间接害了自己腹中胎儿,自上次的事以后,婆媳没见过面,傅书言现在没心思跟她计较,只淡淡地说了一句,“我尽力。”
罗氏扑倒炕沿边,呼唤,“珩儿。”
傅书言忙阻止,“王妃请到外面等,他伤重不能激动。”
罗氏犹自不放心,央求,“儿媳,你一定治好珩儿,只要你把珩儿治好,我给你叩响头,凭你怎样处置我都行。”
罗氏被丫鬟搀扶出去,罗氏心狠手辣,终究是个母亲。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