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氏不禁狐疑,娥儿这孩子出身不一般,为何执意与富贵荣华,难道她真的是……”
季氏毕竟见识有限,又有块心病,低头思想,月娥察言观色,知道母亲态度已松动,故意撅嘴,“母亲若不答应,女儿终生不嫁人,留在家里陪母亲,女儿说到做到,母亲若嫌女儿累赘,女儿剪了头发,当姑子去,就静心了”
说吧,伸手抓起炕上针线笸箩里的剪刀,就要往头上比量,秦老爷故作慌张,“快拦下她”
唬得季氏忙一把夺下,恨得使劲捶她两下,叹声,“既然你父女都愿意,我说不过你们,就由着你去吧”
说吧,手指用力点点月娥额头,“不过将来不许埋怨娘,别说娘没拦着你”
话是这样说,终究还不是不放心,对秦老爷道:“娥儿去王府这事我还是觉得心里不踏实,京城人生地疏,身边没个亲人”
秦老爷开解道:“我寻摸在京城买几间铺子,等你生产后,打算举家搬到京城去,这样你大可放心。”
秦老爷边说边瞅瞅女儿,女儿的演技逼真,思维缜密,知道从哪里入手说服季氏,抓住季氏弱点,女儿跟自己提的四个条件,也是抓住他急于求成的心态,软硬兼施,谈判桌上,几乎没有筹码情况下,谈下最大利益,就凭着这点,他认定女儿是块可造之材,因此,他说出搬去京城的话,不是敷衍季氏,是真有这个打算,如果可能为女儿做个援手,毕竟女儿与秦家休戚相关,王府宅门深,可他相信有钱能使鬼推磨,这些年的经验告诉他,没有拿银子办不了的事,但是最终还是取决女儿自身,能帮到她的,最主要的还是她自己。
父女各怀心思,
季氏缓和脸色,一家三口,商量月娥进王府的事。
季氏被迫答应女儿,心里却不舒坦,秦老爷心明镜似的,为讨好妻子,把陶氏搬出秦府的事告诉她,并许诺说,“我这些年在外,挣了些钱,都放在陶氏屋里,陶氏掌管,除了留出慧姝嫁妆,和天佑俩兄弟娶妻所需的银钱,都归你掌管,即使我早你先走,善待陶氏母子,我深信你能做到,另外,陶氏一房每月的月钱,还是从秦府出,日后一应所需,按妾身份供给,族谱你一个嫡妻,其他同妾,一般无二”
季氏听了这番话,感动得泪光莹莹,又惭愧道:“妾身的性情老爷是知道的,日后陶氏生的三个子女,妾身权当亲生看待,不枉老爷相信妾身,只是,妾身没为老爷诞下嫡子,实在是有愧秦家列祖列宗,万一肚子里是女婴,岂不是辜负老爷一片厚爱”
秦老爷听季氏的话得体,心中满意,季氏厚道,说到就能做到,对陶氏母子他也大可放心,搂住季氏,安抚道:“夫人肚子里若是女,你从庶子中挑一个养在膝下,到老了也有靠,这个取决夫人的心意,不用太过内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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