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娥跟唐姑娘分在一间屋子,屋里迎门一铺炕,被褥都是新的,还算干净。
夜以继日赶路,月娥劳乏,云珠去院子里那口井打来水,唐姑娘的丫头也服侍姑娘洗漱,二人早早就睡下了。
睡至夜半,月娥隐约被什么声音惊醒,朦胧中听唐姑娘说,“秦妹妹,你听,好像有人哭”
月娥仔细听听,声音好像是隔壁传来的,“好像是梅姐姐的声儿”
“大概是想家了”二人也睡不着,各自有心事,唐佩瑶情绪低落,“秦妹妹,你说我们还能回家吗,我祖父若知道我父母卖女儿,不知有多伤心”
“但愿上天垂怜,放我们一条生路”月娥自己都不相信。
夜里没睡好,二人早起都无精打采,柴房有个铜炉子,云珠烧好滚开的水,预备上,提了井水,服侍她梳洗,瞟了眼隔壁,小声道;“那屋里一夜好像都没睡,梅姑娘哭得人心酸”
唐佩瑶咳声,“梅妹妹过阵子适应了兴许能好点”
云珠出去泼水,就见小院子里来了两个婆子,提着食盒,送来早饭,忙接过一个婆子手里的东西,紧走几步,推开门:“大娘们屋里暖和暖和”
两个婆子一进屋,其中一个拿眼睛在二人身上直溜,赔笑,“姑娘们早”
月娥道:“大娘们辛苦了”
“姑娘昨晚睡得好?”爱搭讪的落的婆子赔笑问。
“好”月娥答一句,至于昨晚梅姑娘哭的事只字不提。
两个婆子放下饭菜走了。
摆饭,月娥刚吃了几口,就听隔壁‘啪’地一声脆响,随即是韩玉凤尖叫声。
月娥扔下手里碗筷,和唐姑娘俩人往出跑,一头撞来韩玉凤,结结巴巴,“不好了,梅妹妹寻短见了”
王府里派来侍候的两个婆子不承想新来的姑娘出事,正自吃饭,听见尖叫,忙唬得放下手中的馍馍,跑过去一看,梅姑娘正用碎瓷片往胳膊上划,忙抢下来,月娥进门,正巧看见梅姑娘雪白皓腕横七竖八几道子鲜红,好在划伤不深。
陈林得信赶到,脸色暗沉,阴测测地道:“这是怎么话说,既然你爹娘把你送进王府,你寻死觅活的,这是何苦,年轻轻的不好好活着,竟想死,回头王爷怪罪,奴才可吃罪不起,姑娘就当可怜可怜奴才等,别再生事。”
梅姑娘手上用布已缠上,眼睛红肿,呆呆倚靠墙上坐着,一句话不说。
这时,走来一个太监,“王爷吩咐,着四位姑娘今晚觐见”
别人犹可,梅姑娘一听,顿时,双眼死死盯着地上尚未收拾利落的碎瓷片,一块碎片落在不显眼墙角,陈林看见走过去拾起,劝道:“我的姑娘,你也不想想,你若真死了,你爹娘就你一个,知道了,还不伤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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