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泉毫不客气地将车停在珍馐阁门口,熟门熟路地一边扶陈约下车,一边和店小二点菜。
等到顾飞飞下车时,程泉再伸出手,却被陈约隔开。顾飞飞自己跳下来,看哪都新鲜。
程泉特意落后几步,道:“嘿,姑娘家下马车,你连手都不抬一下,有没有点风度?”
“没有,我是伤患。”陈约道,“这顿你来埋单。”
程泉:“是是是,我可不是得尽一尽地主之谊?你和郡主怎么回事,别糊弄我啊,郡主一片芳心在哪,还有谁不知道。”
陈约有点糟心地看了一眼这长舌夫:“别开她的玩笑,不合适。我也没有婚娶的心思。”
“对,金枝玉叶都入不了您那法眼,”程泉小声道,“不知道的还当你喜欢男人。”
陈约:“……”
陈约说:“放心,我即便喜欢男人,也不会喜欢你。”
顾飞飞恰好听清这句话,有些惊讶地回头一看。陈约默然,解释也不对,不解释也不对,程泉见状哈哈大笑,差点就地打滚。
待进了包间,顾飞飞正色说:“没关系,你喜欢什么,都是你的自由。”
程泉坐下就给自己倒了茶,笑得茶水差点倒在桌上:“那不至于,至少还是喜欢人的吧?”
陈约:“……”
顾飞飞惊了:“可以……不喜欢人?”
“那是自然!”程泉道,“这种事可——陈约你干什么!疼疼疼!”
陈约面无表情地收回脚,看了眼他裤子上的鞋印:“刚刚说了,你再不正经,我就打你。”
程泉自来熟,转向顾飞飞:“他踹我。”
顾飞飞正色道:“双.修是一种法门,你不该有偏见,淫者见淫。”
程泉:“就是就是,飞飞说得对。”
陈约:“………………”
这顿饭有了程泉,从入座到吃完都没冷场。
顾飞飞吃粗面饼子很香,吃饺子肉片也香,陈约看她一脸满足,心说有空应该领她去京城的市集转一转。
但他并没有空,这边伤还未愈,又要去给人看风水了。
这次请陈约的,是镇上的张大善人。此人家业丰厚,颇愿意救济穷人,为镇上修路修桥,一遇到灾年,就出来施粥。
上个月,他新买了一处宅子,怎么布置都不舒心,于是上表钦天监,请人看风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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