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望,因为没抽到心心念念的新春限量款。自豪,因为他的人格得到了升华,他人品高尚。
纤纤安置了儿子,回到客厅。
……果不其然。
秦措又拿起电脑。
纤纤走过去,坐在沙发的扶手上,笑他:“这次怎么没有强行篡改程序?”
秦措说:“以前年少轻狂,现在成年了,总要遵纪守法。”
纤纤无语。
她见他登录社交网站的三无账号,便问:“在找谁抽到了你们要的那个限量款?”
他唔了声。
纤纤轻踢了他一下,揶揄:“找到以后呢?秦学长今天准备几倍起跳,跟人报价?”
“十到二十之间拿下。”
“血亏。”纤纤评论,“真烧钱。”
秦措淡淡道:“做生意锱铢必较,这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这是情怀。”
“……”
纤纤在旁边看了几分钟,突发奇想,真诚建议:“秦措,不然你开个玩具公司吧,你那么喜欢。”
从少年到青年,没准童年时期也沉迷。
都说男人至死是少年,有时候,至死是儿童。
秦措拒绝:“不开。”
纤纤:“为什么?”
秦措抬眸,语气还挺认真:“情怀沾染了金钱,俗气。”
纤纤彻底失语,很久才吐槽:“……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像话吗?反讽满分。十倍价收别人东西的也不知道是哪位先生。”
秦措低笑。
纤纤搂住他的脖子,依偎他坐了会儿。
“我看见老房子的展览室了。”她嘟哝,“改天把新一期的财富榜也贴墙上。”
秦措说:“好。”
手指停在键盘上。
他偏过头,薄唇扫过她散落鬓边的碎发。
夜深了,他的嗓音透着慵倦的沙哑。
“今晚——”秦措勾唇,在她耳边轻声问,“白小姐有居高临下,压我一身的兴致么?”
*
年后,纤纤飞国外。
没几天,秦措电话里说,许妄不干了。
这本是意料之中的事,只是他缴械投降的速度未免太快,才一星期,椅子都没坐热,就甩手走人。
纤纤打给常佑,确认详情。
“是,许总走了。”常佑说,“那天我们正开着会呢,他可能熬夜看资料太劳累,睡着了。大家等他半小时,等他睡醒发言,他又讲不出个所以然。当时在场的有个吕总,资历老,脾气暴躁,说话有点刻薄,说了他两句,许总扔了文件就走,我拦都拦不住。”
他言简意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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