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着药酒的棉花湿漉冰冷,贴在脸颊的皮肤上引起一阵不自觉的战栗,随着棉花的揉搓,疼痛感与炽热感混合而来,五条悟感觉自己的脸都要烧起来了。
夏油杰距离自己很近,他专心致志的给自己擦拭化瘀,神色认真,仿佛在对待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五条悟心底几乎是掐着秒在计时,他的背后都渗出了汗液,鼻尖的呼吸也越来越热,原本被疼痛信息塞满的大脑只觉得要发烫到过载了。
或许身体是紧绷到连夏油杰都看不下去了,上药的人轻笑一声:“放松点啊,悟。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在受刑。”
五条悟嗫嚅了一下,又悻悻的闭了嘴。
……这不就是在受刑吗?
当五条悟心里数的时间完全乱套后,夏油杰终于停下了手头的动作,褐色的药液已经完全浸湿了棉花,还有点点的药酒沾染了他的指尖。
夏油杰把药酒棉扔进废弃垃圾桶里,捻了捻指腹,转身去洗手。
酷刑结束,五条悟松了一大口气,整个人都软了下来。
水龙头传来流水的声音,夏油杰的声音混杂在里面:“作为上药的报答,你的便当分我一半。”
五条悟不爽的瞪大了眼眸:“不是你让我受伤的吗!”
话语中却也没拒绝分享便当的意思。
知道五条悟已经同意的夏油杰没再拿帕子擦手,随意甩了甩手上的水:“你要在这里吃吗?”
空气中全是消毒水混合刚才的药酒味,作为吃饭的地方并不怎么合适。
但五条悟顶着这样一张青紫的脸,还是不要出现在大众视野比较好。
想着刚才五条悟居然想在教室里摘口罩吃便当,露出惨兮兮的模样……
糟糕,又想笑了。
夏油杰立刻转移恶劣因子:“悟,你知道哪里人比较少吗?”
五条悟闻言思索了一会,道:“天台吧。不过天台钥匙在保管库的老师那里,有时候是上锁打不开的。”
“就去那里。”主动拎起便当盒,夏油杰开了医务室的门走了出去。
五条悟:“……”
五条悟只能跟上,他的午饭还在对方手里呢!
比五条悟的脚步快了一程,夏油杰走在前方,刚刚迈入最后一个楼梯台的时候,他就眼尖的看到,天台门是锁着的。
但这难不倒夏油杰,他放出一个咒灵,控制着它穿了墙,从里面打开了门。
等五条悟上了楼梯台的时候,一眼就看见了天台门与墙壁之间透出的细碎之光——很显然,门是开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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