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的禁酒令一直持续到1933年,在这期间,走私酒精是一份违法但是暴利的行当。
“有些人说他的钱来路不干净,”蒂亚戈补充,“说他年轻时干了不少见不得人的勾当,才换来了这些。”
蒂亚戈指向面前眼花缭乱的宴会。
这就是纽约啊。
一周前她还在邮轮的三等舱与八位女士同处一个密闭空间,而一周之后她便与电影明星和商业巨鳄们站在同一个舞池里。
“当一件衣裙干净与否能左右两个家庭生死的时候,”罗赛琳说,“在场的宾客没有一位资产来路是干净的。”
“什么?”
“没什么。”
罗赛琳只是想到了奥林匹克号上的血腥味和煤灰味。
“分头行动吧。”她提议道。
“你在宴会上打听,”蒂亚戈说,“漂亮姑娘摆出笑容就能打探出线索,这要方便很多。我去找找他的办公室。”
“好,你小心。”
二人就此分头行动。罗赛琳目送蒂亚戈往室内人少的地方前行,待到他的背影消失,她主动挤进了人群。
来到纽约之前,罗赛琳参加过很多舞会。大部分是跟着外婆一起,她总是会把罗赛琳介绍给各式各样的人,并且亲自教导罗赛琳如何与这些人相处并且保持距离方便脱身;少部分是与外公一起,这个时候罗赛琳则要清闲的多,因为没多少人会真正邀请外公步入舞池。
这还是罗赛琳第一次自己参加宴会呢。
不知是纽约的宴会与欧洲的宴会不同,还是唯独盖茨比先生举办的宴会如此夸张。和《了不起的盖茨比》中描写的一样,盖茨比的宅邸豪华奢侈,宴会杯觥交错,音乐舞蹈、香槟美人一样不少。室外花园泳池,室内舞池餐厅全都是人,斯科特·菲兹杰拉德笔下爵士时代的灯红酒绿,繁华迷乱仿佛直接从文字变成了画面,一幕一幕在罗赛琳的面前闪过。
如蒂亚戈所言,漂亮姑娘在宴会上打探消息总是容易的多。不论是罗赛琳走到长桌边,还是舞池前,总是会有打扮时髦的男男女女向前搭讪。
“她这身衣服真漂亮。”
“头饰上的金纱蒙住面庞,好巧妙的设计,出自谁的手笔?”
“听她的语气,她好像认识盖茨比先生,是贵客吧?”
罗赛琳任由这些窃窃私语簇拥着自己,她一路问过去,可没什么收获。
杰伊·盖茨比的豪宅宴会极尽奢侈浮夸,到处都是人,到处都是轻浮且简陋的快乐。可是罗赛琳问了这么久,这些在豪宅里享用快乐的人们,却没有一个真正意义上的认识盖茨比。
最终罗赛琳在二楼的楼梯口站定。
楼下就是喷泉,喷泉前是一个舞池。喷涌而出的水珠将绚烂灯光折射成更为复杂的色彩,迷乱的音乐中数不清的男男女女为之起舞,繁华、喧闹,几乎是把这个时代纽约最为光鲜癫狂的一面凝聚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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