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坚固的半砖石半木头建筑远离人群立在沼泽和荒漠的包围下,黑夜中仿佛一个轮廓不明的怪兽。
卢平夫人站在门口举着一盏老式油灯,火光将她的脸照得一片惨白。
“是里德尔先生和里德尔夫人吗?”她大声说,声音却是颤抖的。
“是的。”温蒂礼节性地握了握这位母亲冰冷的手,却被她紧紧抓住了。
“邓布利多……邓布利多先生告诉我说你们或许有办法……”
“只是或许,女士。”汤姆冷酷无情地打断她的话,同时将温蒂护到自己身后。
卢平夫人看着空荡荡的右手手心愣了片刻,然后她转过身,恢复了礼貌。“当然了,先生。如果你们有办法,那是我们一家最大的幸运。”她说到这里的时候抽动一下肩膀,像是在压抑自己的抽泣,“请跟我来……我带你们去看看我那可怜的孩子。”
他们绕过还有新建痕迹的粗犷石屋,进入一处用粗大的木桩和锁链捆绑起来的后院,院中空空荡荡,除了地面上散落着的石块和硬木条,就只有一个高瘦的男人蹲坐在地上。
“亲爱的,这是里德尔夫妇。这位是我的丈夫。”
莱尔·卢平沉默着走过来跟汤姆握手。
他离开了原地温蒂才看清,他原本蹲坐的地方有一个铁制的地窖入口。黑黝黝的金属在满月的照耀下散发着嘲笑般的光芒。
“你们把孩子关在地窖里?”
“有什么办法呢?夫人”卢平先生抬起他精疲力尽的眼皮,“我们已经这么痛苦了,就不能再让别的家庭承受同样的痛苦。我们不能放莱姆斯出去咬人。”
他的眼睛里厌恶和父爱同样明显。
对这对夫妻来说,一切安慰的话语都是多余的。温蒂便也不多废话,抽出魔杖指了指地面:“透视显影。”
刹那间,地面连同地窖口的铁板都变为透明,明亮的月光将地窖内的情形照得一清二楚——一只毛茸茸的幼兽蜷缩在地窖角落里。边上放着从来没有被碰过的水和面包。
随着光线透入,他明显兴奋起来,昂起完全狼化的头颅,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狼嚎声。一双红眼睛熠熠生辉。
卢平夫人抱紧丈夫的手臂开始垂泪。
“对月光非常敏感。”
“不止。”汤姆饶有兴趣地俯视小狼人,“是对满月的月光非常敏感。你能阻断不同的波长对吗?”
“我不觉得是光波的原因。光照只会让他更有活力。考虑到即便是下雨的满月之夜狼人也会变身,说明他体内有个生物周期,或许受到月球引力和磁场的影响。”
汤姆点点头,算是认同了温蒂的说法。
“抱歉,”卢平先生困惑地问,“你们在讨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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