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是担心我的儿子,会变成第二个‘宇智波龙介’。
父亲本人的死亡是他自己所希望的,对于他而言他的死亡有价值,他自己是幸福的,但是这样的幸福太过沉重,这是不得好死的幸福。
日出要选择什么样的人生,那是日出自己的事情,我是他的母亲,也不能用母亲这个身份去左右他的人生,如果有一天他真的选择了这样的人生,我也只能由着他。
这是我儿子他自己的人生,是对的,是错的,必须要由他自己来做选择,也需要由他自己来评判。
我抿了抿唇,摸摸朝歌的脸颊,“朝歌,日出以后可能会有脑子不清楚的时候。”
宇智波都有脑子不清楚的时候,日出随他阿爸姓,但是性子却是像了宇智波一族。
“没关系,我会打醒他的。”朝歌扬了扬拳头,信心满满。
“那可真好。”我笑眯眯地揉了揉女儿泛红的头发,幸好朝歌的发质是遗传我的黑长直,没有隔代遗传到老头子那种刺啦啦的硬发质。
奇怪就奇怪,我们的女儿和儿子虽然都随了他们阿爸的姓氏,另一半流着宇智波的血,但是从来都没有姐友弟恭和姐弟和睦这类说法,我看的最多的就是朝歌和日出斗嘴,日出天生就从我身上遗传到宇智波祖传的毒舌,朝歌总是吵不赢弟弟。
两姐弟干得最多的事情就是拿着竹刀在院子里,一个用他们阿爸的日之呼吸,一个用宇智波刀术对打。
甚至于有那么一次还是当着他们大伯的面对打的。
严胜对于日之呼吸已经没有当初的执拗,但是看到两种截然不同路数的剑道旗鼓相当地对阵,其中一种还是他曾经向往了很久的日之呼吸的时候,还是结结实实地震惊了好一会儿。
*
下完雨之后朝歌带着伞,挂着腰间的竹刀,说要出门去找她阿爸,顺带把弟弟一块儿找回来。
我无奈地戳戳朝歌的额头,别把你弟说的跟垃圾桶里捡回来的一样啊,他好歹是你妈我十月怀胎生出来的。
朝歌捂着额头跟我吐了吐舌头,穿好鞋之后哒哒地出了门。
我看着朝歌的背影融入夜色里,发尾上和缘一相似的赤红色摇曳,像是闪耀的火星。
梅雨季节来临的时候,小镇东边的那条河的上游,短时间,雨水会一股脑地汇聚到河里,让河流的堤坝决堤,到那时洪水说不定会冲到镇子上来。
为了应付好梅雨季节的暴雨,小镇里的男人都被号召去加固堤坝了,作为我家里的男人,缘一自然也得去,十岁的日出也有了自己是个男人的意识,自顾自地跟着他阿爸一起去了。
我觉得,缘一这个老好人,即使没人喊他,他也会撸起袖子去帮忙的吧?我看着窗外漆黑的月色,思绪逐渐飘散。
青铜灯盏里的烛火在摇曳,被拉长的影子在槅门上左右晃动。
我皱了皱眉头,不知道为什么,今夜我感觉到格外地不安。
天空似乎又要下雨了。
我想了想,吹灭了灯盏里的烛火,拿着雨伞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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