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由地感谢那些年,在鬼杀队严胜按着缘一学写字的日子。
“和世界脱节。”我说,“这种情况我也有,在很多年前。”
我死了,但是却又没死,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一切都是那么陌生,这是一个……与我完全没有关系的世界。
缘一顿了顿,放下手里的笔,伸出手摸摸我的脸颊,又摸摸我的头发,最后在我的眼睛旁边的皮肤摩挲。
“好痒啊。”我嘟囔着,“你干嘛?”
写着写着,来摸我做什么?
“只是觉得,能和你一起真好。”缘一赤红色眼睛盈满了笑意,与世界格格不入的人,其实不止他的妻子一个。
我火速在他脸上糊上了一张纸,让他快点写。
这个人真是够了,情商总是在最低点和最高点反复横跳,情商低的时候恨不得让人掀开他的天灵盖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水,情商高的时候简直是要人老命。
我摸摸自己的耳垂,不敢再去看缘一,好像有点烫欸。
这个时代的信息传播速度真的很慢,继国家的领地距离主公的居住地有一段距离,我和缘一的家住在继国家的边界附近的小镇,正常情况下得花上两三天,好在有鎹鸦。继国严胜在收到信地第二天就从继国家本家赶了过来,还带着一个小孩儿。
我看了看小孩子,小孩子的年纪看起来只有三四岁的样子,五官上清清楚楚带有严胜的影子。
我看了看小孩,又看了看继国严胜,“你和静子夫人生第三胎了?”
这属于高龄产妇了吧?
继国严胜的眉毛抽搐了一下,“不是。”
继国严胜向小孩招了招手,小孩哒哒哒地跑过来,跑到他的跟前,眨巴眨巴眼睛仰起头,看着他,“祖父大人。”
我:“……”
我机械似的转头看向继国严胜,对方端着茶杯,自顾自地喝茶,面上的表情稳如老狗,他坐在缘一旁边,两个人坐在屋檐底下喝茶。
妈的,这个人当爷爷啦?
我的嘴角抽了抽,按照他们家早婚早育的习俗,再算算继国严胜这个年纪,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继国严胜右手握成拳头,放在嘴边轻轻咳了一下,瞟了一眼缘一,“如果缘一和你早点结为夫妻,这个时候,你们应该跟我差不多。”
缘一:“……”
我:“……”
我居然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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