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来都来了,作为似乎的确救了我一命的人,我也不好赶他走。
所以我把我房间的窗户打开得更大了些,对他说:“那你进来吧。”
但顺平却连忙摇了摇头:“不、不,不用了。”他垂下了与我对视的眸子,“我只是想确认五条小姐是否安好,所以是从高专偷偷溜出来的,没和五条老师或是夏油老师打过招呼。现在看到了,我也放心了。所以我该回去了。”
他又是羞羞怯怯的,就像是不好意思,或是觉得给人添了麻烦。
可这样弱气的顺平却在某些奇奇怪怪的时候会突然变得格外地胆大,不管对方是不是他能惹得起的人物,他都敢和对方硬刚。
比如面对加茂宪纪和两面宿傩时,又比如这次,一向是乖学生的他居然敢背着我的两个爸爸逃学。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遇强则强?但也不对啊,在我的两个爸爸面前,顺平也是柔柔弱弱的,一副很好欺负的样子。
正当他对我深深地点头行个礼并准备离开时,我突然把身体探出窗外、双手揪住他的校服。
在顺平「危险」的惊呼中,我一用力,身体向后倾,一把将他从窗外揪进了我的房间。
进来吧你。
我原以为自己在把他拽进来后就能稳住身体。
可没想到,顺平其实比我想象的要更大只些,于是我被他前扑的作用力带得向后倾倒,直接从窗台上仰面滚了下去。
我闭着眼睛,用手护住头,撞倒了我阳台上的小盆栽,「哐当」一声重重地砸到地上。
但我却只是听见顺平轻「嘶」了一声,而我浑身上下居然没有疼的感觉。
于是我小心翼翼地睁开眼,映入眼脸、近在咫尺的就是顺平胸前的纽扣。
我被他护在怀里,用手臂和手肘对冲掉了可能对我头部的撞击,而我们身下是则是他的蓝色水母式神,像只史莱姆一样,轻柔地包裹住了我的腿和身躯,让我没直接跌到地上。
顺平用手撑地,像做俯卧撑似的从我身上抬起上半身,关切地看向我:“您没事吧?五条小姐。”
我刚想回答他,就听见五条爸爸的声音从我的房间外传来:“菜菜子?”
于是我一把捂住了吉野顺平的嘴,回复我爸:“爸,我没事儿。刚刚书柜倒了,我正在收拾。”
“你屋子里不会进了只小耗子吧?”五条爸爸调笑着问。
顺平微微张开嘴唇,似乎想替我解释。可我却更严严实实地用手心堵在了他的嘴上,不许他说话。
也许我的紧张也感染到了顺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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