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想恶作剧了呢。
“奈良君觉得不可以吗?我想要大泉大人的头颅,所以羽麻大人就为我取来。这样不可以吗?”
樱井玉子是笑着的,笑得有些狡黠,单把这神情拎出来的话,完全可以称得上是天真烂漫。但是放在樱井玉子的面庞上,再加上她说的话,这种无论如何都无法理解无法兼容的诡异叫奈良鹿丸最有用的法宝——脑子,黏成了一锅浆糊。
思考已经是没有用的了,在樱井玉子面前,只要点头就可以了。
樱井玉子说想要的话,无论是什么都可以。
叫|春天的花开在冬天也可以,叫日月同辉也可以,叫满天星辰妆点她的眼眸也可以。
叫三途川现于此世也可以,叫阴界之门大开也可以,叫这世界血流成河也可以。
无论是什么都可以。
奈良鹿丸意识到了樱井玉子最可怕的地方。
他意识到这一点只花了很少的时间,可以说是值得庆幸的,但是意识到这一点其实没有任何改变,所以庆幸也不必了,省了那番功夫,还不如认真想想该怎么办呢。
“嗯?奈良君是不想回答吗?”樱井玉子眉梢微挑,即使是责问的语气,在她说来也是轻快的,轻灵得像是在林间跳跃的小鹿。
“不是……我……我是说……的确……没什么不可以。”
这个世界对于樱井玉子而言,是没有规则的,任何意义上的规则。
这就是樱井玉子最可怕的地方。
得到肯定的樱井玉子笑了一声,不再纠结这个话题,低头看着棋局,不多会儿,她掩唇轻呼,语气中有些懊恼,“啊……就要被将军了呢……呐~奈良君,”樱井玉子看向奈良鹿丸,笑得狡黠又笃定,声音直传到心底,成为那棵名为“樱井玉子”的幼苗最好的养料,“你会让我赢的,对吧?这是我第一次下将棋,我想赢,所以奈良君可以让我赢吗?”
不对……
我……
“可以。”
恍惚中,奈良鹿丸听到了自己的声音,那明明……明明是幼苗茁壮生长,根系越扎越深的声音。
可以。
请尽情在我的心上扎根吧。
请不要客气地用我的心脏和血液作为养料。
玉子小姐。
无论什么都可以。
对我的话,无论什么都可以。
只对我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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