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离开了组织,会有其他的容身之处么。”无线电就是这点不好,背景里太多杂音,让沙罗无法判断对方的信息,好在她也不需要这些,公式书漂浮在她身旁,尽职尽责地为她展示着对方所在的地点。
“你生气了,琴酒,”微微偏过头,沙罗瞟了一眼公式书,上面显示琴酒已经在前往横滨的路上,“真是少见。”
愤怒会让人不理智,对于琴酒这样的人来说,失去理智比杀了他还可怕,所以他从不生气——包括沙罗十八岁时第一次脱离他的控制,成为“君度”的时候,他也更多的是凉凉的嘲讽。
但是这次,沙罗神奇地听出了他声音中隐藏的怒火,她很擅长判断他人的情绪——如果你从十二岁起就跟在一个冷面又杀伐果断的人身边的话,你也会掌握这项技能的,更别提贝尔摩德还提点过她。
眨眼,沙罗默默品味了一下琴酒刚才的话,更加惊讶地发现里面没有杀意。
不是少,而是没有,完全没有,按照以往的训练,遇到这种情况她可以、也应该继续挑拨,在对方的底线上来回横跳以达到想要的结果,而且不必担心会被解决——浅显来讲就好比在蝙蝠侠面前来回挑拨的反派们,因为不会被杀而有恃无恐。
但琴酒可不是蝙蝠侠那种正派角色。
所以这种可以被利用的“纵容”出现时也显得格外惊悚,让人奇怪且犹豫起来。
这是沙罗未曾预料的变数——在她的想象中,琴酒会立刻前去控制住宫野明美,借此威胁她现身交出阿帕奇直升机,然后或是监.禁或是直接一枪解决了她才对。
但是现实就是他火冒三丈地直接到横滨来了,而且速度很快,沙罗估计最多半小时他就会在合适的地方架上一把狙,把红点定在她的额头上和她“交涉”了。
“大哥……”伏特加难得不在驾驶位上,他敦实的身躯在惯性的作用下左右摇晃,可见琴酒开的车是多么狂野,他嘴边的烟已经燃尽了,雪白的一截烟灰坚持不了多久就扑簌簌掉落,在黑色的风衣上特别显眼。
在君度说他生气了之后,琴酒就掐断了通话,脸色阴沉得像是能拧出乌云,伏特加也更不敢说话了。
他也实在想不通,君度背叛组织?这怎么可能!要知道他也算在大哥身边看着女孩长大,看她逐渐从只会跟着大哥到独当一面……她接受的教育就是琴酒式的,对敌人冷酷无情,在任何情况下都选择最优解,忠于组织,必要时可以不顾自己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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