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吹进来的也是热风,但好歹不那么闷了。
这边窗户看出去,绿植不如西暖阁多,傅挽挽想着,明日找花匠过来牵藤引蔓,把院墙弄得热闹些。
李修元检查得非常仔细,连定国公的脚趾缝都没有错过,如此查看了一炷香的时间,他又从药箱里头取了银针,扎了几处穴位,又等了一会儿,终于站起身,朝傅挽挽走过来。
“李大人,怎么样?瞧出公爷是中什么毒了吗?”
“瞧出一些眉目,不过还有些地方尚需查证。”
“是不是说公爷中了不同的毒?”
李修元点头,还没答话,寻灵便道:“这事御医早就说过了。”
“夫人,请帮下官准备笔墨。”
“现在要开方吗?”傅挽挽问。
李修元摇头。
惊云在西暖阁那边的东西都搬到东暖阁了,笔墨纸砚都是现成的。
李修元在书桌前落座,看了一下手中的檀香木管狼毫笔,赞道:“好笔。”
傅挽挽面上只是笑笑,心里却对惊云不满起来。
之前没有留意,现在想想,这桌上的文房四宝比爹爹书房里的东西还要考究,连宣纸都是澄心堂的,区区一个侍卫用这么好的笔墨,未免太铺张了。
不过眼下最要紧的解了定国公的毒,旁的事都放一放。
李修元铺开宣纸,提笔蘸墨,竟然开始作画。
傅挽挽看不出来他画的什么,只觉得古怪,忍不住询问:“李大人,这是画的什么?”
李修元正要回答,一直沉默的惊云开口道:“毒斑。”
“不错。”李修元停下笔,眸光在惊云身上停顿了片刻,重新作画。
他的画技不错,落笔十分流畅。
傅挽挽不禁感慨,此人当真是个全才,武功高医术好会画画,而且长得英俊脾气又好,放眼京城也没有哪一家的贵公子能有如此风姿。
她看向李修元的眸光里不禁带着欣赏。
“可是这毒斑跟公爷身上的不一样啊。”寻灵道。
“公爷身上的毒斑是重叠在一起的,所以不太容易判断是什么毒导致的,所以我把能辨别出的毒斑去掉,把剩余那些无法辨别的画下来,回去再询问查证。”
傅挽挽点头,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
寻灵道:“这两年上门的御医不少,公爷中的毒他们也辨得七七八八了,总不出马钱子、七星海棠、□□、红信石这几样。”
傅挽挽正看着李修元画的毒斑出神,闻言大惊失色:“这些毒药不都是见血封喉的剧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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