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且不知,叫外头查查他的底细。皇极府的人一向只听皇帝调遣,即使他不是敌人,也不能掉以轻心。”
“那还要他继续为听风治伤吗?”
“且看他能诊出什么花样来。”
“是,爷,外头刚回了话,说陈之德那边已经办妥了,做得很干净。”
孟星飏没有言语,似陈之德这般货色,差人去处理已经是跌份了。他把眸光转向寻灵,“可知今日错在何处?”
寻灵低下头,“属下冒失了,给爷丢了脸。”
她没沉住气向李修元动了手,更闹心的时候,李修元一招就制住了她。
“技不如人,原是寻常,但不能轻易向别人露了底细,往后不可再犯。”
“知道了。”
孟星飏眉眼冷峻:“你知不知道,连傅挽挽都瞧出你对听风有情意?”
“啊,”寻灵张了张嘴,想辩解,只涨红了脸,“我……我只是……爷,我知错了。”
孟星飏点到即止,没有多说什么,只道:“下回李修元再来,我不会露面,你们俩见机行事。”说完,他起身往外走去。
正值酷暑,饶是听涛轩周围幽木葱茏,亦感觉到闷热。
孟星飏坐在院里喝了一盅酸梨汤,仍是燥热难安。
他放下茶盅,想了想,唇边漾出一抹笑意,起身往屋里走去。只不过,进了西屋。
哗啦。
门口的珠帘挑起,发出清脆的声音。
“嗯,什么人?”暖阁里传来傅挽挽懒洋洋的声音,听起来是在梦中。
孟星飏心下一哂,哼,还挺狡猾,知道在门口挂副珠帘。
他屏了鼻息,在门口站了片刻,等到里头没了动静,方往里走去。他轻功极好,几乎没有脚步声,待进了暖阁,便见傅挽挽斜在榻上酣睡的模样。
天气太热,傅挽挽连寝衣都没穿,只挂了个肚兜在身上。
不过她手上拉着蚕丝薄被,将身子遮了大半,只露出皓白的手臂垂在外头。
孟星飏缓缓踱步过去,伸出一根手指挑起了她身上的薄被,眼睛微微一眯,将她的睡相尽收眼里。
早知这女人肤若凝脂、粉妆玉砌,但此刻她身上挂了一件湖绿色肚兜,衬得她愈发肌肤赛雪、香温玉软。
天气好像更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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