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公爷长得并不像,只是身形相似。他这个替身原本也只是在行军的时候穿上公爷的衣服迷惑敌人的。也是因为受了伤、毁了容才能在榻上一直代替爷蒙蔽御医。
如今夫人与公爷越来越亲密,他靠着面具勉强把戏演下去,但被夫人识破是早晚的事。
依着他的想法,公爷早些告诉夫人才是上策。
只不过,爷的想法岂是他能左右的呢?
……
孟星飏看着傅挽挽失落地从碧纱橱里出来,其实也有意动。
不过对傅挽挽下毒的杀手尚未抓到,这段时日他还会出门,还是等抓到了人再到她跟前去邀功吧。
傅挽挽走出屋子,找不到揽月和含玉的踪影,只好望向廊下的惊云:“公爷睡下多久了?”
“用了午膳就躺下了。”
“他是不是昨儿出去走一圈累着了?”
“许是吧。”孟星飏故作不知道,“属下听说夫人要搬回侯府住了。”
傅挽挽点头,望向他,“原是来跟公爷说这事的,不过他既然睡着……”
“若是急事,属下可以禀告爷。”
“也不是急事。”傅挽挽心里有点不舒服。
她隐隐有种感觉,榻上的夫君是在装睡,他明明是很敏锐很细致的人,她在他跟前稍稍有点小动作都会落在她眼底。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午睡都睡得这样沉?
但她刚才都附到他耳边喊他了,他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只有一个答案,他在装睡。
“惊云,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要老实回答我。”
“夫人请说。”
“夫君……他一直是这样喜怒无常的性子吗?”
孟星飏心较比干多一窍,只听喜怒无常四个字,立即明白了傅挽挽的疑惑。
还是叫她察觉出不对劲了,倒是比他想得要聪明些。
他不动声色,含糊其辞道:“爷毕竟是主子,深不可测,他的心思不是常人所能揣测的。”
“可是若总要这样猜来猜去的,呆在他身边不是活得很累。你们不觉得累吗?”
“属下们都是听命行事罢了,无所谓累与不累,”孟星飏斟酌了一下,方道,“爷与夫人相处时日尚短,等过些时日,夫人便会明白爷的为人了。”
傅挽挽听着他的话,探究地望向他。
这家伙从前脾气那么差,居然转性子了,还会说话劝解自己。说出来的话不仅有道理,还非但耐听。
听涛轩的人怎么一个个都奇奇怪怪的呢?
孟星飏见傅挽挽睁着一双大大的杏眼望着自己,心里暗暗有些窝火。
他这是怎么了,居然在傅挽挽这么个小丫头跟前破绽百出。
戏演得不好,他只能转移话题:“夫人还没说今日过来所为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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