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狠狠煽了一巴掌后他并没有生气,颔首看她,第一次见,他朝她展露出微笑和复杂的眼神。
这一瞬间千果心如刀绞,然后看到仿佛溺水的人的湿漉漉的银发,以及裹得严严实实的深色大衣。
相比大多数男性而言过于柔顺的银色鬓发搭在颊边,软化了分明的棱角,而往一旁撇去的眉梢和微弯的眼角,也都在一定程度上模糊了他精致的五官,让那种超越性别的美不具有攻击性,转而变成某种不失协调的柔和。
他的右额纹有藏色的刺青。
一切都奇奇怪怪,没有脑袋。
一切怪异的感觉都超乎常理。
以美色伪装最能迷惑旁人,千果保持着十足的清醒,眼神充满警惕。
她朝后退了一步:“你是谁啊??”
闻言,对方的眼神划过一道异样的光:“好久不见,你变厉害了呢。”
他这回的声线和之前伪装的声线不尽相同,低沉儒雅,似曾相识。
千果眉毛蹙起:“我没见过你,你认错人了。”
他的微笑消失:“你不认得我了…?”
千果眼神闪了闪,有点犹豫,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记错了。可是这样一张脸若是曾经见过,她不可能会忘的。
“你忘记了,也没关系。”他说,表情和气场忽然变得充满倾略性,“我会让你想起来的。”
千果眼睛倏地睁大。
身后是墙。
她的背抵在墙上,嘴唇被强势地撬开,空气从不正常的渠道强行灌入。
强行灌入的还有针扎一般的恶毒记忆……
唇齿交缠,令人作呕。
头顶是烟花,全世界的烟花同时绽放在全世界的夜空。
那么美那么热闹,却感觉像肆意嘲笑。
此时此刻,此情此景。
她全部都回想起来了,那种恶意过于痛苦。
鬼舞辻无惨。
如果可以她此生都不想再想起这个名字,以及这个名字带来的含义。
这是她有生以来最糟糕的跨年夜。
无法挣脱,身体一下子变得寒冷,冷到抖,抖到刚买的咖啡果冻从她手中跌落——
跌落的同时,禁锢她的巨大力量被迫撤去,氧气重回胸腔。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看到了一只手接住了她差点掉的咖啡果冻。
冬日的冷气大片地灌入,让她喉咙火辣辣地疼。她对眼前的一幕感到不可置信……又马上释然。
“你终于来了……”千果喘着气,用回想起所有记忆的眼神看着刚刚赶到的齐木楠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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