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位驸马的母亲和祖母的想法也没什么错,可谁能想到太上皇会这个时候死了呢?订亲的流程都走到一半了,如果放在普通人家要给祖父守孝,那他们家还能说自家孩子不好耽误什么的,可皇家的公主给太上皇守孝,你敢说个不试试?太上皇死了是国孝,你不想守还是怎么着?
于是不但公主没有嫁进来,为了表示自己竟然有资格和皇家的人一样,为太上皇守满二十七个月的孝,那真是好荣幸哦,这位苦逼的驸马只能乐呵呵的等着,到现在二哥家的侄子都十多岁了,还不能表现出着急来。
幸亏暗暗在心里着急的不止这位内定的驸马一家,杨佩珊也着急啊!今年终于把该守的孝都守完了,杨佩珊开始张罗起女儿的婚事,决定一定要把女儿风风光光地嫁出去。
皇后所出的嫡公主可就这么一个,后宫嫔妃们对这件事还是挺重视的,云苓还没出门呢,就能时不时地听到玉柳说今天谁又给了大公主什么首饰作为添妆。因为添妆的规矩都是越亲近的人越后给东西,所以云苓还没动,就听到了大半个后宫的动静了。
“以前听人说岁月不饶人,我还当是她们矫情。”云苓坐在坤宁宫中,手缓缓地摸过自己的脸颊,或许是她保养得好的关系,手摸上去的时候纹路感并不重,但,“当初我刚到府里的时候,乐怡才这么高,”云苓伸手在空中比了比,那时候的司徒乐怡还是小学一二年级的年纪呢,想起来就忍不住语带感慨,“现在也要嫁人啦。”
杨佩珊笑着推了她一下,“你这人,当着我还说这些。”论年纪,她比云苓还大了将近十岁呢。这会儿杨佩珊搂着女儿,连声保证,“你放心,即便嫁出去了,你也是公主,虽说要尊敬婆婆,和睦妯娌,但如果不舒服了一定记得进宫来找母后。”平邑长公主的事情,她绝对不会允许出现在自己的女儿身上。
司徒乐怡抿嘴笑了一下,“母后,我知道的。”她也舍不得自己住了将近二十年的家,可是有什么办法呢?女儿长大了总要嫁人的。为了不让母后再不舍下去,司徒乐怡指着云苓送过来的添妆,笑道,“早知道贵妃母出手这样大方,我小时候应该再多找贵妃母玩儿的。”
杨佩珊知道司徒乐怡这是故意把话题带到别处,让自己没那么不舍,于是转头对着云苓笑道,“可不得了了,俗话说‘财不露白’,果然不错的。”
云苓歪了歪头,哼笑道,“那我也乐意给,你就是嫉妒乐怡喜欢我。”
说说笑笑的,都知道是为了冲淡司徒乐怡即将出嫁的感伤。
不管有多少不舍,司徒乐怡的年纪实在不适合再耽误下去了,于是赶在年尾,乐怡终于带着自己的十里红妆,离开了皇宫,开始了新的生活。杨佩珊在婚礼上哭得几乎花了妆,身边的宫女和嬷嬷们连连安慰,才算是稍微平静了下来,没有当着主持婚礼的官员面失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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