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说完,我就被眼前的变故惊得止住了言语。
撞入视线的是果戈里扬起的披风。甩动的角度极其巧妙,有一秒钟完全遮蔽了视线,而等我的视线终于恢复时——
整个玻璃房、以及玻璃房内的所有物品,沙发,小圆桌,燃烧着火焰的香薰蜡烛,排列整齐的点心塔……在那一瞬间,从我眼前消失了。
除了我坐着的沙发和手中的茶杯,天台上一片空荡,无论是费奥多尔君还是果戈里都不见了踪影。
是刚刚披风扬起的那一瞬间——
我下意识地站起身,走到天台边缘向下望去。玻璃屋和沙发等物撞击着坠落,在空中碎成小块。玻璃碎片反射着夜晚霓虹灯的光,异常炫目。
在自己跳下天台的一瞬间发动异能力,将整个玻璃屋、包括屋中的一切作为整体性的概念与披风连接起来,于是就在自己坠落的同时也拖着整个玻璃屋一起坠落了。
只除了我座下的沙发和手中的茶杯,因为「人间失格」的原因还留在天台上。除此之外,天台上已经看不到任何……
“看来尼古莱和治君稍微欠缺了一些交流啊。”
是费奥多尔君的声音。
我转过身,有些意外——好吧,其实也没有那么意外啦——地看到了衣装整齐、完好无损的费奥多尔君。
果戈里这一系列动作的速度很快,几乎令人猝不及防。可以说,一般情况下,将对方一波带走的可能性非常高。
但如果费奥多尔君早有防备的话,成功率再怎么高,面对一个早有准备的费奥多尔君,也会骤然降低为「零」。
“费奥多尔君?”我故作惊讶,“你怎么……”
“这个时候就没有必要再装傻了吧,治君。”费奥多尔君向我走来,“我之所以还能完好无损的站在这里,也是多亏了治君呢。”
“诶?多亏了我?我可不记得自己有做什么可以让费奥多尔君免于坠落的事啊。”
“因为在比赛结束之前无论是我还是治君都不能离开天台嘛。”费奥多尔君在距离我半米的位置停下脚步,“在「书」的这一条限制下,我根本就不可能被尼古莱带下天台。”
“啊哈哈——是这样吗?”
唉,到了这个时候还在装傻的人到底是谁啊。
“我记得我之前写下的规则好像不是这样的。唔,让我想想……应该是有一个前提吧?「除非奔赴死亡」,否则无法离开。”
我注视着费奥多尔君:“所以刚刚差点和尼古莱一起殉情的费奥多尔君,根本不可能是因为这个活下来的哦。”
“呼——”费奥多尔君摇了摇头,以他来说略显夸张地舒了一口气,“没想到治君居然额外附加了条件,真是惊险啊,差一点就要真的掉下去了。”
“倒是演得逼真一点啊,费奥多尔君。”我叹了一口气,很是无奈,“真的掉下去了再来说「没想到」的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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