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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不急,既然是为师门下所出,以你如今水准前去昆墟未免丢人,你须得随我历练一载再放你出去现眼。”

第五章 少年天青之烦恼

土豪,真土豪。

云天青睡不着了。

倒也不是认床,反而是单单一个客房,就用沉檀作牙床,金丝绒铺垫,炉子里燃着千金一指的上等紫竹香,剩下的由于从事杀富济贫这样的职业生涯太短,也不知是何出处了。

要不是从良早好想干上一票。

这么想着,身上和那苗疆驭蛊祭司交手留下的暗伤也不那么疼了。

说来和那祭司的过节也是巧合,南边的黑苗有以身养蛊的传统,每年都要因为瘟疫而向蛊神献祭。云天青这人别的爱好没有,就喜欢御剑满九州地踩地图乱蹿,正好瞧见无辜少女被一拨苗人推下蛇堆里,又不知道这是人家的风俗,正义感全面爆棚,上去一个千方残废剑爆了底下的蛇王帅气地御剑抱起那被害少女就走,不想少女一脸痛恨地反手一个耳刮子甩过来:尼玛!

黑苗人纷纷疯了——你个魂淡那是他们养了好几代的蛊王!

云天青在被那少女拍了个闻风蛊后就步上了漫长的被黑苗祭司追杀的旅途,到了中原地带,能人异士不少,黑苗祭司也不敢大规模放蛊把事情闹大,便不断放出黑蛇蛊潜行追踪云天青身影,只是帝都汇集天下龙运,蛇蛊毕竟为邪崇之物,活动便大大削弱。

那祭司虽然蛊术难缠,但近身战果断是个渣,中途也被云天青拍地上好几次,心思便更加怨毒,誓要云天青受尽万虫噬身而死。

这事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这会儿若是回琼华,兄弟们齐齐来个平砍都能把这祭司砸地底去,但是云天青一向自诩真汉子,哪有回去找师门求救的事,只待休养好便直接找上去和那祭司定上一二孤枝把这事了了。

辗转无眠,到了次日,顶着一脸倦色起身,却听到一声声细微的砍木桩的声响。

是……剑?

天还没亮,是谁在练武吗?这土豪家里护卫身手不错,看来也没有日日松懈。

云天青几个快不及眼的纵跃,翻过挤道院墙,到了后院的一片不大不小的竹海里,压低了声息,却未如想象一般看到五大三粗的汉子,反而是……那个小丫头。

杏黄色的绫子衫,身形灵动地以某种神妙步法绕着木桩转,剑风过处,木屑飞散。

就木桩上的剑痕深浅而言,显然不是一朝一夕练成的。

这小丫头虽说狡猾了点,但难道不是应该是那种娇生惯养嚎一嗓子众狗腿纷纷护驾的娇娇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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