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这般抽筋剥髓,师妹可消气了?
——呵……分明心里是这般想的,却不想脏了自己的手,人真是有意思,师妹这般喜爱酷刑……我这里前日恰好收了一只小小心魔,闻听师妹要及笄了,便赠与师妹以娱心。
——对啊,你聪明,可惜在下向来比较喜欢傻人,拂了意,这便赔个不是。
……
当时……他明明是这么说的。
鼻端闻得到浓烈的血腥,眼睛里看得到惨死之人皮肤下蠕动的不知名东西,随之而来的是一种冰冷的东西从鼻腔里钻进来。
她感受得到有什么盘踞在她心口,暗暗地亮出獠牙。
好温柔的厉师兄……好俊美的厉师兄……好狠的心!
眼里厉初篁好像还是初见时人畜无害的模样,但慢慢的,她发现,每个人都长着厉初篁的脸……每个人!
“……你要害死我对不对?!我有什么错你一定要害死我?!”
宁灵儿像是失了心一样抓住身边每一个人拼命撕咬。
实在看不下去,青屿宗长老叹息一声,一道昏咒打过去打晕了宁灵儿,着人带走了。
沉默了一阵,青屿宗长老看了看神情淡然的厉初篁,眼底浮现出一种微妙的情绪,最后才表态说师门不幸致使修仙道不谐,待他回去便将此女废去灵根禁闭十年以作惩处,同时愿以大量清骨洗心丹为赔偿。
炼兽宗门人自然不忿:“此子又是何人?为何他一来此女便疯狂若斯?我看也难逃嫌疑。”
“笑话!初篁连日忙于炼药研习,身边证人无数,你小人之心休得污蔑。”出声的却是青玉坛掌门,平素不苟言笑,不想今日却会为一个晚辈说话:“依我看,怕是有人羡嫉我宗天才,这才横加污蔑吧。”
“丹尘掌门慎言!”
“吾所言有错?你宗上次为求困兽锁对熙光海隅兽族之事可要当着众人面说道说道?”
“……”
场面僵持不下,最终你争我吵得不出个结论,叶玑罗却是是不是盯着仍旧神情平静的厉初篁看。
有点奇怪。
“那些掌门长老那么凶,会就这样放过他吗?”
“这事多半不了了之,”云天青晃了晃酒壶,感觉到只剩个底子,无奈收了起来,又道:“那小子现在是下任青玉坛掌门,青玉坛作为东主之一,所谓大比多半就是为他争取名望,各门各派也都为了拉关系下了不少功夫,你看着吧,最后炼兽宗的人一定会被孤立,进而不了了之。”
云天青虽然平时吊儿郎当,但是毕竟江湖上混过的,对这种腌臜事更加敏感,分析起来也是j□j不离十。
“那你觉得到底谁是凶手?”
“这事别问我,你看重光长老就知道了。”
叶玑罗转眸看过去,却见重光长老神情冰冷地看着青玉坛掌门,眼底浮现一种微妙的厌恶。
叶玑罗低声讶异道:“怎么会?!”
“对,我也很奇怪,但这场中只有重光长老修为最高,他发现的蛛丝马迹错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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