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这麽说起来,他还得谢谢鬼杀队这麽勤劳地帮他筛选好苗子啊?哈哈哈哈!真是太愉快了!要不是因为月彦那个讨厌的傢伙成天窝在鬼杀队裡头,他还真想送个大礼盒过去“感谢”那群傻子这麽努力地提供服务呢。
一想到月彦,无惨就觉得从头到脚哪裡都不痛快,不是因为那印象深刻的紫藤花洗嘴体验,而是月彦可以感受到他的存在这一事实,让无惨在月彦面前总有矮人一截的憋屈感。
当他们都还是人类的时候,他就争不过月彦那个只成天会干傻事的,一点威严都没有蠢货,可笑的是当他以为自己就要被阴阳师驱逐的时候,反过来保下他的竟然是月彦潜意识裡一丝连月彦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愧疚之意,让他只是受了重创,并没有彻底消散。这种“救助”对无惨来说只是另一种形式的屈辱,是他总有一天要讨回来的帐,他也终于等到机会摆脱月彦,成了比人类更优秀的生物,是被尊为鬼王的存在。
鬼王之所以立于众鬼之上,就是凭着可以掌握鬼的思想乃至生死的力量,被无惨的血转变的鬼,是死是活全在无惨的一念之间,无论他们逃到哪裡都没有用。无惨享受这种绝对的掌控,喜欢无论他下达了多麽荒诞的命令,手下的鬼们都会为求活命前仆后继地抢着去执行。
但是在月彦面前,他才是被“造”出来的那一个,虽然是趁着月彦还不熟悉鬼的力量时暗算了月彦的结果,也无法抹消这个因果关係。儘管月彦做不到一念之间弄死他,鬼杀队和月彦手下那群书呆子一样的鬼也无法构成威胁,无惨还是对于“低月彦一级”这个概念感到屈辱——从平安时代就一直酝酿的怨恨,在时间的发酵下成了更扭曲的恶意。
无惨不只期待月彦的消亡,他更期待看到月彦像那些消耗品的鬼一样,丑态毕露的趴在自己面前哀求,然后他会听着月彦的哀鸣,把那傢伙保护着的所有东西通通打碎,而且第一个就从产屋敷下手!没了产屋敷的鬼杀队,就像没了嵴骨的人,只配在地上爬。
儘管在脑子裡为月彦一干人等准备了百万种痛苦惨死的方式,百年来无惨总有千万种理由说服自己不要贸然出现在鬼杀队的视线中:
“哼,鬼杀队什麽的,终究是人类,放着不管总有一天会死绝。”
“鬼月组?说什麽笑话,那些鬼总有一天会自己意识到自己是比人类优秀的多的生物,不会乖乖地继续委屈自己隐藏在人群裡的,等他们自取灭亡吧。”
到头来,復仇的果实虽然甘美,但对无惨来说没有什麽比自己的安全更为重要。
为了让这样惜命的无惨自投罗网,弘哉和月彦费了好一番功夫,一点一滴佈下诱饵,顺带也整顿了鬼杀队内的风气,终于将他们想要传达的消息送到了无惨的耳边。
“喔?居然还有脱离了鬼杀队的剑士在四处寻找可以效忠的主君?”第一次听说这个消息,无惨是不信的,“愚蠢的东西,当我第一次认识鬼杀队不成?会加入那种疯子团体的,那怕是做梦都恨不得在梦裡斩鬼呢,这麽明显的陷阱都看不出来,还想从他们嘴裡拷问鬼杀队的根据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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