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白雪公主啥样她啥样就对了!
禅院甚尔默默地辨认着地上的字迹,随即抬眼宛如核对一般,看过“她”灰扑扑的肤色、有些凌散的绒毛(?)、以及不太显眼的嘴唇,最后确定地点了点头:“嗯,真的很可爱。”
甚尔的语气太过认真,让等着看他反应的鹿伏兎砂糖一秒傻掉。
这人认真的?
白雪公主这么普遍的童话故事,难道他真的不知道吗??
鹿伏兎砂糖陷入了沉思。
正在这时,一丝若有似无的铁锈味随着夜风掠过她的脸侧,让她不由得歪了歪头。
这个味道....是血味。
皱眉顺着风吹来的方向,她慢慢凑近了甚尔,就在快贴上小孩的脸颊时,黑发正太忽然伸手隔开了一段距离,转过头避开她说道:“太近了。”
鹿伏兎砂糖瞄着小孩躲闪的姿态,越发觉得奇怪。
不对劲,很不对劲。
眯起眼从上到下打量了一圈甚尔,她终于发现了让她一直觉得突兀的地方——
他的下袴换过了。
禅院直系的搭配是上深下浅,而旁系则是上浅下深。现在甚尔身上穿着的,明显是一条旁系的深色下袴。
鹿伏兎砂糖眨了眨眼,忽然将新摘来的紫菖蒲递给了甚尔,写道:“不是说要给我做新的花环吗?”
甚尔以为瞒过去了,“嗯”了一声刚侧回身出手接花,就被早有预谋的咒灵顺势抓住手腕,朝自己的方向用力一拉———
完全没有防备的黑发正太瞬间被拉倒在地,不仅腰间紧紧缠绕着一圈尾巴,自己整个人也被比他身长还要长的咒灵压在了宽大清香的荷叶上。
“……”
甚尔眼底闪过窘迫,但又不敢用力反抗身上脆弱的“她”,只能躲避道:“砂糖,让我起来!”
鹿伏兎砂糖没吭声,像只狗似得在小孩儿身上嗅过去嗅过来,然后伸手就要扒下他身上的深灰长袴。
甚尔彻底慌了,死死拽住裤带,薄唇紧抿,一副死也不放手的倔强模样。
鹿伏兎砂糖:“......”
她只是想确定一下受伤的地方而已。
叹了口气,她妥协地将爪子松开,从小孩儿身上翻了下去,然后用荷叶杆有些生气地轻敲了下他的额头,写道:“受伤的地方,老实给我看看。”
甚尔见事情暴露,才缓慢地把长袴卷起,露出在重压下变得一片狼藉的左膝。
好严重。
鹿伏兎砂糖看着小孩儿白生生的腿上,皮肉尽绽的膝盖,差点当场老母亲落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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